第三十二章 程子之死[第2頁/共3頁]

迷霧中現出一道身影，閃電般拉起黑皮，耳邊聽到一聲低喝：

黑皮大駭。張嘴欲呼，卻感受腦筋猛地一沉，頓時天旋地轉，腳步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黑皮，返來。”

程子卻回顧，比了個噓的手勢。黑皮點頭表示明白，也從另一個角度滑向那暗影。

而程子，身法倒是非常奇特，他背脊拱起，象是一隻蝦米，又象是一隻本地的跳跳蟲，一動一竄，全憑腰腿上的力道，竭力能夠跟得住黑皮。

“你們兩個好好照顧著，這裡有埋伏，不但是這一小我，千萬謹慎了。”

黑皮狠下心來，看著東方一葉，眼睛卻再也不忍再看向程子兀自站立的屍身。

黑皮強自壓住因為衝動而顫栗的雙肩，伸手拂去眼角的淚痕。

“下來！”

黑皮目呲欲裂，哀思至極，再也冇法按捺心頭的肝火，大喝道：

迷霧當中俄然遞來一手，劈麵抓來，黑皮強忍著心頭的煩躁，舉拳迎上去，拳掌訂交，兩人都是一震。

轉頭再看，那奇特的粉紅色迷霧竟然隻覆蓋了他們剛纔所處的十米範圍，這東西不知由甚麼東西所生，月光下竟然凝而不散。

黑皮右腳閃電般地踢出，卻聽到頭頂疾風落下，閃避不及。就在這危急時候，迷霧中那隻手去而複返，迎上頭頂的雙爪，“嘭、嘭”兩聲，頭頂傳來一聲痛哼。

迷霧中施施然地走出一人，神采冷峻，恰是一向跟在他身後的東方一葉。

“程子，去那裡！”

這一拋，力道極巧，黑皮落地時，剛好力道將儘，脫出了迷霧以外。他雙腳一撐，發展了幾步，生生站住了身子。

“老邁，這是甚麼鬼東西？”

東方一葉低低地聲音說道：“是滑翔傘。”他一邊說，一邊快速地向著黑皮比了幾個手勢。

四周的鬼啼之聲不但冇有停下，反而更盛。

“咦？程子那裡去了。”黑皮再問。

身後程子的腳步聲消逝，傳來一聲悶哼，黑皮轉頭看去，本來與他隻要幾步之遙的程子竟然詭異地消逝了，而粉紅色的香霧更重，十步以內，目不見物。

東方一葉使了個眼色，大聲道：“這個我也不明白。”

俄然，程子大喝了一聲，一步步向左邊的一個牆角走去，彷彿牆角暗影中有著鬼怪在吸引著他。黑皮驚喝道：

“妖人，爺爺就在這裡，有本領衝我來。”

俄然，一道龐大的黑影從月光中滑過，掠過他們的頭頂。

黑皮這才感遭到剛纔的詭異，抖了抖沉悶的頭顱，不由急問道：

黑皮速退。

由山脊至村口，也就是四五裡地，三人兩前一後，奔行在郊野當中。黑皮和程子的身法，都出自無影門中，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千山萬水，意指萬水千山皆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