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奈何[第2頁/共4頁]

“格格？甚麼格格？”那仆人也不明以是。

“這是為甚麼呢？”

“你，你為甚麼要替我去死？你，你是誰？”那少女驚呼。

“格格！”烏雅攔住我小聲說：“格格還是不要出來！福晉殉葬，閒雜人不成隨便入內。”

“殉葬的人還缺幾個？”我望著那仆人說

“不來就不來！擺佈都是我的錯！”

“你，你甚麼意義？”那仆人有些摸不著腦筋。

“但是這位女人，她並不想殉葬，如何能夠逼迫她去死呢？”

我頓時鬆了口氣，昂首卻瞥見了一對幽深的眼眸。我愣在那邊半響，現在皇太極正從那高高的轎攆上望著我，我又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我苦笑，我無法，我彷徨……

“格格是為了救阿誰女孩！烏雅曉得格格心底仁慈！皇上也是曉得的。”烏雅還是安撫我。

“快抓住她，彆讓她跑了……”一群仆人模樣的人追了出來。

“這些丫頭都是些不幸人，都在指定名額中，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願不肯意都得死！”

我才恍然貫穿，我們是扮作府內丫頭才混出去的。室外院裡跪著一大堆人，我和烏雅也跪了下來。心中冷靜禱告嫣兒福晉一起走好，這初春的天空已被淚水唰成一片迷濛，那昔日的海棠花上滿是露水，風一吹，花瓣跟著露水飄落。

“你們不乾活，在說甚麼廢話呢？”烏雅俄然呈現在丫頭們麵前，“一群嚼舌根的，下次再讓我聽到，謹慎撕爛你們的嘴！”

各王府以及宮裡的人馬也已經到了嶽托府，皇太極親身來送葬。送葬的步隊跟著棺木緩緩出發分開王府。我和烏雅也跟了上去。

回到關雎宮，已是入暮。我冇有跟上送葬步隊，我冇有去送王爺和福晉入墓。我渾渾噩噩地跪在嶽托王府的門口，等候著送親步隊遠去，然後我渾渾噩噩地在宮外兜著圈子，烏雅曉得我內心彷徨，勸我還是跟皇上認個錯。我曉得認錯是必須的，但是恐怕他這回不會那麼輕易諒解我。以是我在考慮，如何誠懇地向他認錯，究竟如何解釋，總感覺越解釋越龐大。

“關雎宮裡一貫都是皇上常來的處所，現在皇上有好些日子冇有來了吧！”

那丫頭衝進了人群裡。奮力的逃竄，她撞了過來，一個仆人死命揪住她的衣領，欲把她拖歸去，她仍然掙紮著，她的手緊緊地攥住了我的胳膊，冒死地說：“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悲傷，悲傷何用？這是他的後宮，他愛去那裡，還用得著你我去操心，你也是跟著我這麼久的人了，另有甚麼冇見過的？”

“你真是個難纏的丫頭，這情願殉葬的除福晉本人，另有誰是心甘甘心的？不逼迫，我們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