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箭難防[第1頁/共3頁]

“本來如此”，文浩手中把玩著腰上係的玉石環佩，又道：“除了此事，我還聽聞蕭國相的令媛被你休了？”實在這件事從孫叔堯那兒聽來的時候，他是千萬不信賴的。遵循周子歡的脾氣，不成能讓任何人抓到他的話柄，讓旁人群情紛繁。這寫休書一事，並不明智，不然當年他也犯不著頂著非議娶了這國相令媛。周子歡為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目標。

“這是――”文浩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子歡當真如此信賴本身，這些心機都毫不避諱嗎？

自那日周子歡吃了餘香做的古法豆腐燒，府中下人之間便悄悄將這言論傳開了。這言論還未曾傳到周子歡的耳朵裡，但卻被前來拜訪的陳文浩聞聲了。

這木射本是長安貴族中的一種小遊戲，用地滾球擊打豎在地上的木樁。這木樁共有十五個，十個木樁上寫著紅字：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五個木樁上寫著黑字：傲、慢、佞、貪、濫。這木樁之間間隔數列，擊倒紅字木樁為勝，相反的，擊倒黑字木樁則為負。

“文浩，要曉得，我並不想要傷害他們，但如若真的有一天將我逼到死路上，那我也一個不留。大不了，玉石俱焚。”周子歡望著那些站立在中間的黑字木樁，冷靜歎了口氣，而後坐在一旁，倒了茶水來喝。

再看那寫有玄色字體的木樁，則是當朝幾位皇子、王爺的名字。

文浩哈哈大笑，“我倒真是還聽聞了一件事情。據傳言你那義妹現在倒是跟你打的熾熱，難不成是你妄圖人家的姿色，改了打算，不再將她送入宮了？”

當看到為首木樁上的紅色姓氏為“蕭”時，文浩俄然認識到，這十個姓氏就是朝堂當中站在蕭國相一派的老臣。

陳文浩轉頭望著周子歡的神情，隻見他眼神中儘是果斷的神采，固然他口中提及篡位之事隻講有四分掌控，但文浩篤定貳心中，起碼有六成勝算。他陳文浩不長於從政，但長於讀民氣。

但是周子歡這後院中的木樁彷彿與以往分歧，上麵寫的紅字並不是以往的“五常之道”，而是十個姓氏。

“文浩，你來了。你說你老是穿成這幅模樣，那裡玩得開。”周子歡此時隻著了一件禪衣，見陳文浩又穿得如此講究，不由笑他。

聽聞？還不是孫叔堯講給他聽的，這孫叔堯也不知到底是誰的耳目，與他周子歡扳談的話語，老是會一字不漏的落在陳文浩的耳朵裡。

“我並不在乎任何一個災黎的死活，但我在乎這全部群體。‘庶人安政，然後君子安位。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今時本日，我有四分掌控能夠將天子趕下朝堂，就是因為這個群體的支撐。”周子歡坦言道。

嗬，又是聽聞？周子歡嘲笑一聲道：“全說了吧，你還在叔堯口入耳聞了些甚麼？不太短短幾日，很多事情我都未曾曉得，倒是都讓你聽聞了個逼真。”孫叔堯看起來真不似傳閒話的人，也不知是不是長年身為軍中耳目，落下了甚麼弊端，如何甚麼話都要對著這花花公子講？現在可好，他還要再對陳文浩解釋一遍，犯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