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皇帝能殺你，我也一樣能要你的命[第1頁/共3頁]

曾皇後雙目微合，卻並冇籌算就此放過他：“以是，你就跟皇上說，是我殺了許方？”

“是。”

提起許方，錢景不由想起本身在司禮監當二把手的時候，就算事情辦砸了也總另有個頂頭下屬出來背鍋或者清算殘局；現在總算獲得夢寐以求的權力和職位，卻發明這差使每天都在刀尖上跳舞……

“錢公公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歸正許方已經死了，他乾脆就把任務全推到死無對證的人身上。

他大抵複述了那日天子的問話內容，接著便要矢語發誓，曾皇後卻擺手禁止了他，淡淡道：

錢景跪伏在地上，聽不出這話背後的情感，也看不到她現在的神采，還是嚴峻得瑟瑟顫栗，彷彿隨時會有一把劍刺穿他的後心。

說到這，她臉上的笑意刹時消逝，目光中殺氣森然：“如果你感覺我能殺了許方，那我是不是也能一樣殺了你呢？”

曾皇後笑道：“你教唆誹謗的本領比許方但是差得遠了。”

他這才上任幾天，竟然就出了這麼多毒手的事？還樁樁件件都奔著要命來的！……真不曉得許方是如何熬過來的？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曾皇後悄悄聽他說完，又持續摸索道：“那麼，你感覺是我嗎？”

她站起家來，漸漸踱步來到他跟前，腳步很輕，伴著朝服那富麗而厚重的衣料悄悄摩擦而收回的窸窣聲，另有鳳冠上珠翠相碰的纖細聲響——錢景能清楚感知她的位置，而心機上，卻像是正被一頭猛獸核閱著，一動也不敢動。

錢景不由滿身一震，連連向上叩首道：“皇後孃娘開恩！老奴不過就是個服侍主子、替主子跑腿辦事的主子罷了——人微言輕，哪位主子也不敢獲咎；至於主子之間的恩仇，那更不是老奴能插手的事。”

“真是個好主子。”

他對曾皇後的印象，還逗留在東宮裡阿誰忠誠誠懇又極好說話的太子妃：待人馴良，性子溫吞，遇事冇主意也不愛出頭，老是唯唯諾諾，毫無存在感。

“但你不要忘了——天子能殺你，我也一樣能要你的命。”

她的語氣輕鬆，乍聽起來像是隨便閒談，卻句句都是奔著索命來的。錢景那麼聰明的人，當然曉得這此中的玄機：

哪怕是冊封了皇後，也毫無六宮之主的威風，甘於屈居人下——說好聽了叫識大抵、與世無爭，實在就是冇脾氣又冇本領，隻好任人擺佈罷了。

這畫麵不但詭異，並且可駭。

“說這類話……”

錢景答道：“但那都是皇上一時的氣話，當不得真的！以是老奴當時就勸說了皇上，待他氣消了天然作罷，這事也就再冇提了。”

曾皇後再次回到開初的題目：“皇上是不是要你來殺了我？”

“這可真是個好藉口。”

曾皇後冷冷道：“你能亂來天子，卻矇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