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挖不動的鐵牆角[第1頁/共3頁]

瑾瑜知他並非是出於私心，微微一笑道：“阿姨也但願底下的女官們都能有個好歸宿。我曉得裴總兵是個講信義之人，將來定會善待她，但是她真正想要的，你給不了。”

裴緒慶信誓旦旦道：“隻如果我的兵，不管男女，皆一視同仁！您若還不放心，我就單為她設個軍情司，當祖宗似的供著也可！……有甚麼要求，您儘管提！隻要我能做到！”

——就這？這算甚麼優寵遇遇？

午膳過後，長平公主帶楊首輔去衛所各處轉了轉。到處都有熱烈的集市，滿眼充沛的物質，一片繁華，次序井然。

卻冇想到，樞密院都已經垮台那麼多年了，仍然是挖不動的鐵牆角？

冇想到小刀俄然嘲笑一聲，插言道：“需求我效力的時候，就高薪厚祿哄著我去出世入死又累死累活；等將來仗打完、用不著我了，就在軍中隨便找個男人把我嫁了，後半輩子洗衣做飯生孩子——就你們官軍那些套路，亂來傻子去吧！”

“咳，都是為國效力嘛！……如許吧，不管之前樞密院給你多少酬謝，我都給你加到三倍！”

氛圍有些難堪，瑾瑜乾咳一聲，安撫道：“樞密院的女官，特彆軍情司的，本領越大脾氣就越大，裴總兵包涵。”

小刀又持續說道：“當年我百口都死在韃靼人手裡，我想要為家人報仇，可你們這些當官的，嘴上說著吃兵餉‘為國效力’，卻又不準我當兵，隻哄著我去服侍好從戎的‘穩定軍心’——我可去你大爺的吧！老子是有手有腳的，現在也學了一身本領，本身無能的事就不費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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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緒慶摳摳下巴，有點躊躇。

裴緒慶一時冇反應過來，皺緊眉頭好一陣思考：“……這是何意？”

小刀冇吭聲，白眼飛出天涯。

瑾瑜說道：“做密探的，就必須獲得下屬百分百的信賴。如果你做不到，那我恐怕就不能把她交給你。”

裴緒慶臉上不多數雅。

“這……你得容我想想。”

“扶完老子扶兒子，扶著兒子操心孫子！您可得保重身材，長命百歲地活著啊。”

裴緒慶被她堵得神采一僵，冇敢吭聲。

小小的寧夏衛，八年間就生長成絲綢之路上最大的貿易關鍵和中轉站。這類成績，朝廷的封疆大吏就算花上十幾二十年也做不到——

一雙治軍理國的手，現在隻用來算計巴掌大一塊處所的課稅賦稅，委實是大材小用；而以她的聰明，到底會向朝廷提出如何的要求？

楊羨卻淡淡道：“皆是臣子的本分，理應恪失職守。”

“無他，同工同酬罷了。”

這纔是楊羨眼下最體貼的題目，她卻始終隻字不提。

裴緒慶揚了揚眉，顯得有些驚奇。

瑾瑜笑道：“我們樞密院的牆角，可不那麼好挖的。”

宣府守軍跟韃靼開戰時，碰到無家可歸的流民，凡是會留下男人放逐，女子則誌願抓鬮配為軍眷，隨軍做些洗衣燒飯的雜活——若不是趕上樞密院招募女官，她說不定也早就成了個淺顯的軍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