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條件[第2頁/共3頁]

“絕無能夠。”

長平公主笑眯眯地看著他：“我信賴您的品德，但是口說無憑。”

徐良叩首稱謝，拜彆教員，跟那侍女下去了。

“門生無能，給教員丟臉了。”

這可真是結健結實打了朝廷的臉——堂堂朝廷二品大員，竟然跨省跑到寧夏衛來借糧，還是第三次了？！

“借糧為何不上報朝廷？大老遠跑寧夏衛做甚麼？！”楊羨怒道。

“張芝駙馬冤死於詔獄，確切是錦衣衛的錯誤，現在殺的殺、罰的罰，也早有定論；鎮國公主戰死疆場，是曆朝曆代中獨一配享太廟的公主……”

楊羨當然曉得他的難處！每日由各地送來的各種天災天災的急報，早就把內閣淹了，可內閣也不是神仙——能想的體例早就想了，賦稅又不成能平空變出來。

那人是山西巡撫徐良。

俄然提起這樁舊案來，令楊羨有些措手不及。

長平公主嘲笑一聲，打斷他的話：“您這些話……嗬，我費經心血教了她八年，如果還這麼好騙的話，豈不白搭了心機？”

長平公主聞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鎮國公主死得俄然，而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位公主豪情深厚，這確切是她的一塊芥蒂，想查個清楚明白倒也合情入理。

徐良向公主施禮以後，乾脆長跪不起。

長平公主淡淡說道：“還能為甚麼？兩京十三省，都各有一攤子費事事；國庫空虛，無錢無糧，楊閣老就算有通天的本領又能如何？他是個父母官，總不能眼看著百姓們活活餓死。”

她的語氣果斷，是號令而不是籌議。

“那……我們打個賭吧。”長平公主緩緩說道：“如果天子手被騙真沾了長姐的血，吾必廢之。”

楊羨隻耐煩等她的下文——

楊羨一愣，那人也是一樣。

徐良漲紅了一張臉，向上叩首，伏地不起。

她一字一頓。

向來毒舌又刻薄的長平公主此次冇再說話，隻垂下眼睛持續看桌上堆積如山的各種奏報。

“我與長姐雖非同母所生，卻自幼豪情深厚。對她的獨生女兒瑾瑜，更是視同己出。”說到這，長平公主歎了口氣：“現在孩子大了，問起父母的事——楊少傅，您教教我，該如何說纔好？”

“不知公主何來此問？”

楊羨問：“以是，這就是您開出的前提嗎？”

說到這，她頓了頓。

說著，她拿起桌上寫好的一張紙。

長平公主抬了抬手，讓宮女取來一本賬簿，拿給楊羨：“都第三年了！年年來借，越借越多，還隻借不還……可貴楊首輔明天也在，總算是有人替我做主咯！”

二人無言相對，一片沉默。

‘他’，天然指的是天子。

這有點出乎他的料想。

楊羨點頭：“以是，還請公主且罵且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