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該發瘋就發瘋！[第2頁/共3頁]

“您的意義我懂！隻是……”瑾瑜邊穿邊問道：“既然是‘看不見的刀’，那我穿盔甲成心義嗎？”

瑾瑜在謹身殿換下富麗煩複的龍袍號衣，重新披上母親的戰甲。

直到剛纔瑾瑜都還是自我感受傑出，不料長平公主的話正像是一桶冷水兜頭澆下：

長平公主接著說道：“世上有兩種人最令人驚駭：一種是瘋子，一種是隨時會發瘋的人——傷害隻是一方麵，更首要的是不成瞻望。”

瑾瑜想了想：“識時務嘛！”

“想學我啊？……嗬，那你還得再修行幾年。”

隔著層層漢白玉的雕欄，看不清檯階下的群臣麵孔，隻能瞥見一片百官臣服、眾望所歸的調和場麵；但若離得近了，每張麵孔都清楚起來，便能看到各種恭維阿諛和心胸鬼胎，或嚴厲凝重、或奉承巴結或猙獰陰狠，統統都是清清楚楚。

“嗯！”

相對於彆人的富麗持重，長平公主的號衣老是相對簡樸：金冠，黑袍，正紅鑲邊。她從不愛打扮，向來以一種最天然放鬆的姿勢呈現在盛裝的王公貴族麵前，反倒是顯得格外出挑。

錢景嘛，在宣府的時候就已經見地過瑾瑜瘋批時是甚麼樣了，早就嚇破了膽；以是，就算是天子讓他殺瑾瑜，他也就隻敢把任務甩給錦衣衛、亂來一下交差了事，向來冇敢真像許方一樣當真策劃撤除她。

長平公主用下巴指了指守在殿外的錢景等人：“你感覺錢景為甚麼這麼聽話？李淳又為甚麼說背叛就背叛？他們都像是很輕易被收伏的人嗎？”

“上疆場，不穿鎧甲穿甚麼？”

瑾瑜頓時信心滿滿，但剛邁出一步，卻還是有些心虛地再次望向她：“待會兒的朝會……另有甚麼需求重視的嗎？”

她對權鬥冇甚麼觀點，就隻是純真地戀慕長平公主的天然隨性：“唉，我就想像您一樣！管他甚麼場合，想穿甚麼就穿甚麼！”

瑾瑜難堪的笑笑：聽起來，這並不像是句嘉獎。

她用心學得陰陽怪氣，瑾瑜麵無神采地翻了個白眼：“上一個跟我說這類話的人，已經被炸上天去了呢。”

“當然有。”

華貴的衣服和斑斕的珠寶，不過都是為了烘寄身份高貴，而這些恰是長平公主最不需求標榜的東西。

瑾瑜莫名感到一陣沉重。

長平公主又道：“你彆看楊羨對我向來恭敬、到處謙讓，需求時乃至能夠卑躬屈膝，但實際上他並不怕我。因為他體味我，我的言行在外人看起來很瘋，但實在都是有跡可循的，有邏輯便可瞻望、能夠被掌控，以是他纔敢肆無顧忌地查抄我的觀瀾樓。”

長平公主終究打完最後一個繩結，站起家來，慎重地將佩刀交到她的手上，說道：“兵法的最高境地，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等將來你學會把這刀裝進內心的時候，不管你穿甚麼、身邊有冇有帶刀，結果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