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有所操[第1頁/共3頁]

他讀書未幾，想來大抵是有甚麼典故？

勉強走了個過場，徹帝便離席去鄭貴妃宮裡躲平靜，偏又趕上鄭宴離好死不死趕在這時候返來交差，一肚子怨氣便全撒到他身上了。

“恰是呢。”那寺人答道：“傳聞此次太子能安然還朝是她立的頭功，皇上特賜了‘青川郡主’的封號——雖是郡主，宮裡倒是要按公主的規製來辦……”

“啊？”

剛回身要走，就聽徹帝又緩聲道：“大老遠的辦這趟差使也辛苦你了，回家歇幾天吧！衛所裡的事也不必操心，朕已找人代管。”

俄然間誰都冇再開口，溫馨得有點難堪。

徹帝心不在焉地聽著，臉上倒是陰晴不定；鄭貴妃謹慎翼翼地在旁奉侍，恐怕那愣頭青弟弟又哪句不對惹得天子不歡暢。

前半句聽著還怪打動的，後半句……比劈麵捱了頓罵還要難過！我才走了幾天，差使這就被人給頂了？

那小寺人還冇說完，鄭宴離一心卻想著小刀的事，當即又折返回宮裡去了。

彙報完以後，他乾脆垂手站在一邊等著徹帝訓話。

一想到這事他就鎮靜，幾近是一起小跑地就奔鳳陽殿去了。

實在瑾瑜一行人本日抵京的動靜，明天就已經送進宮來了。這套院子太久未住人，明天皇後已安排人將正殿清算好了，剩下兩處偏殿裡另有十幾個宮女寺人在歸置掃尾。

鄭宴離兩手一攤：“習武之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普通嘛！勝負乃兵家常事……”

鄭宴離腦海中冇出處地閃過一個名字，麵前一亮：“是瑾瑜？”

冇等鄭宴離再回話，徹帝像是放棄地歎了口氣，擺手叫他下去。

那小寺人一笑，答道：“國舅爺不曉得，明天來了位郡主，要在宮裡小住幾日！皇後孃孃親身過問的，錢公公也特地關照，主子們哪敢怠慢？樣樣都是揀了最好的送去。”

瑾瑜深知錦衣衛都是天子的親信，一時加了謹慎，多看少問；而鄭宴離突入後宮尋人原就是件犯諱諱的事，一時也拘束起來不敢等閒與她扳話。

這時，殿門口傳來鄭貴妃的聲音，不悅道：“這是你該來的處所嗎？”

“‘人有所操’。”

鄭宴離神采龐大，但隨即讓步：“抱愧，是鄙人才疏學淺……不知這幅字是有何典故？”

這時，可巧一人也正來到門口，一樣昂首瞥見那幅字，口中喃喃誦道：

但奇特的是，凡是書畫的落款都是題在左邊，偏這幅字倒是反過來的，也看不出題的是甚麼，瞧著總有股說不出的奇特。

那是長平公主當年留下的舊物，裝裱的綾子邊已顯得有些舊了，但筆跡還是親熱又熟諳。當真是見字如麵，鬥大的四個字將她當年的霸氣和桀驁揭示得淋漓儘致。

午後。

呃，這確切有點不測。

鄭宴離無法，隻得分開。

“皇上信賴他不就正因他本分刻薄？現在卻又嫌他冇故意計……唉。”鄭貴妃的感喟輕不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