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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杺”二字特地說得重了些，抬眸看向四爺，卻見他臉上並無多大竄改，安知四爺錦被下的手掌，倒是緊緊握著。

玉寧心頭顫了顫，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垂首說道：“爺……妾身，妾身隻是，隻是與完顏杺蜜斯多說了幾句，並無其他的意義，爺千萬莫要起火，切不成傷了身子”

這話中帶著濃濃的冰冷與疏離，乃至異化這一絲憤怒。玉寧狠狠抖了抖身子，自她嫁與四爺做福晉以來，固然稱不上恩愛有加，卻也算是相敬如賓。

十四爺沉了沉眸子，說道：“四爺想得倒是通透……我也不瞞四哥，我今個兒與小杺說，讓請皇阿瑪賜婚，將她許給我做嫡福晉”

四爺淡淡一笑，眼眸中卻透著非常的果斷，說道：“不錯！我就是想要娶她！”

十四爺急倉促的走進暖閣，攜著一股冷風，引得四爺蹙了蹙眉頭。

她能如何，麵對著四爺她能如何？四爺是他的夫君，便平生都是她的夫君，夫君是天，三從四德乃是倫理，是綱常，違不得，亂不得。

這番恩威並施之下，玉寧即使另有話說，這隻得暗自翻轉在心頭，身子深深俯下，說道：“爺，妾身明白了！”

心中老是百般不肯，萬般無法……卻也隻得如此，玉寧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寥寥數語之間，她已然明白，這完顏杺在四爺心中職位超然遠勝於己。

玉寧緩緩站起家子，福了一福，黯然回身退出了暖閣。

深夜，四貝勒府

“十四弟不該問我覺得如何，你該問的是小杺”四爺說道。籠在被子裡的手掌，握得更緊，冰冷的戒指，刺痛了手掌心。

十四爺沉聲說道：“完顏杺，我喜好她，定要她做我的嫡福晉不成！“

四爺闔上眼眸，說道：“退下吧”

聽出四爺語氣中的冷酷，竟好似與完顏杺同出一轍，十四爺挑了挑眉，狀似偶然的說道：“無礙就好，方纔過府的時候，碰到小杺了！”

玉寧怔了怔，呐呐不敢看四爺的眸子，隻是說道：“爺這是那兒的話兒……妾身”

“小杺，是個值得男人用平生去等待，庇護的女子。她有著分歧於普通女子的心機，十四弟如果用皇阿瑪來壓她，用皇家的端方來困著她，想必是問不出你所但願的”四爺淡淡的說道。

有朝一日若這完顏杺如果真進得這府裡來，那她玉寧的日子……怕是冇這麼好過了！為今之計，也隻要儀仗著孃家的權勢，極力禁止皇大將完顏杺指給四爺！

此話一說出口，饒是四爺常日裡再如何安閒若定，波瀾不驚，神采也是狠狠的一沉，冷著眸子說道：“哦？十四弟怎會俄然有此設法？”

房門“吱呀”一聲翻開了一條裂縫，小六子自房中閃出身子，快步走到玉寧跟前兒規端方矩的打了個千兒，說道：“福晉，四爺讓您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