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權衡[第1頁/共2頁]

她闔上眼,想了又想。

返來換了衣裳,也來先給點額回話兒。

點額垂下視線,“這會子她冇甚麼要緊……叫侯佳氏出去吧,我倒要看看這個侯佳氏是不是個有福分的人,值不值得我汲引了她去。”

雖說現在還能落個貝子的爵位,可畢竟間隔親王,還是遠了。

點額垂下頭去,緩了緩,公然又道,“等側福晉出門以後,你眼尖些,避開旁人眼目,單將侯佳氏叫過來,我有話問她。”

“該備下的,你都從我們這邊兒備下,替側福晉那份兒也出了。”

乾隆爺回京途中下旨:“浙江前任藩司盛住,所屬州縣賦稅是其專責。伊在浙,較之福崧尤其最久,(對糧庫虧空之事)亦複置若罔聞,姑容闒冗。”

含月便也樂了,“主子說的是。且叫她去風景吧,宮裡的深淺,她且學著呢!”

含月先叫侯佳氏在外間候著,自出去回話:“……本是哀事,那位倒好一頓捯飭,主子等了好一會子,這才得了空兒。”

隔了好一會子,含月才悄悄兒帶了侯佳氏過來。

又將那謹慎存放的紙片取出來,當真看了好久。

.

.

浙江管賦稅的佈政使,兼管杭州織造,這是多麼的美差,這一番還是丟了。兼連頂戴都已革去……

作為皇長孫,綿德從小就襲了追封大阿哥永璜的訂婚王去,怎奈他本身一再出錯,三十七年玄月降為多羅定郡王;乾隆四十一年,綿德因與官員來往而被削爵;乾隆四十二年仲春封鎮國公,乾隆四十九年正月複封為貝子。

“現在留著一口氣,倒像是在拚了命等著皇上返來似的。許是盼著皇上看在他如此的麵兒上,將親王爵位再給返來吧。”

兄長回京以後又當如何,點額心下也自冇底。

何況因為盛住此次幾乎扳連到十五阿哥去,叫她在阿哥爺麵前都抬不開端來。

骨朵兒在綿德那邊且盤桓了好一陣子,午後才返來。

固然說,她能夠借和珅等人成心構陷為由,在阿哥爺麵前為兄長分辯……但是,聖旨已下,兄長便是無罪,卻也畢竟瀆職,皇上的聖意已經冇法變動。

她明白,因為哥哥出事,她麵前就更不能再逆著阿哥爺的心機去,就更不能……做那叫阿哥爺不喜好的事去。

點額倒是瞭然笑笑,“她是新進門兒的側福晉,自一向想著能在各家內眷麵前多亮表態。隻是宮裡端方嚴,便她是皇上親指的側福晉,但是這些拋頭露麵之事,如果我去,自冇有她的。“

遲疑了一會子,她還是叮嚀含月,“綿德阿哥的身子不好了,怕是要熬不疇昔……我的身子也不安閒,冇法兒去綿德阿哥那邊瞧瞧,去請側福晉替我走這一趟。”

“現在她好輕易得瞭如許的機遇,天然是但願能風風景光地露臉去。且都由得她去,綿德阿哥如許的時候兒,她越是整整齊齊地去,我倒越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