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他還是來了[第1頁/共3頁]

“爺先睡了……”

跟天下統統的父親打孩子，一樣的打發，打在一樣的處所。

“……主子倒聽飯房的幾個婦差嘀咕，說後罩房是‘烏雲壓頂’，這才叫關格格不好了去。”星楣小聲嘀咕。

十五阿哥哼了一聲，“是說好了，但是旁人卻不肯安生。我那外書房，外頭的炕上也有人守著呢……”

廿廿躺下。

“……爺隻是，抱著你眯一會子。不給你孩子，放下心吧。”

出嫁之前，額娘早在壓箱底放了那些畫兒去，委宛地講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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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輕聲說，“阿哥爺，你，你彷彿我阿瑪呀……”

這是一掛大紅緞繡金雙喜帳子。因緙絲的織法，讓那雙喜字全都浮凸立體，這麼瞧著，就彷彿那一個一個的繡金雙喜字就要從帳子頂上掉下來，金燦燦地落滿她眼睛去。

十五阿哥便笑，“那你還怕甚麼去？爺隻碰碰你這腳心去，何嘗就能叫你有孩子了？”

廿廿紅了臉，用被子捂住臉去，“……我那也是不得已，實在，言不由衷。”

“……不必替我守著，就在碧紗櫥外頭炕上歇了吧。”

“你若不收留我，那我就隻能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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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廿廿這會子又羞又怯，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十五阿哥無法地伸手，從被窩縫兒裡抓住她小腳丫，在她腳心撓了撓，“……孩子都是從這兒放出來的。你完了，你現在悔怨都來不及了。”

他真打她了，打得“啪”一聲！

這如果換了彆的一個從未進過宮的，便是這一天的經曆，已經夠嚇得半年以內不敢出門了。

“外頭炕上？”帳子一挑，倒是十五阿哥，“爺對外頭炕上冇興趣。”

她覺得是星桂和星楣兩個不曉得如何睡。

十五阿哥先閉上了眼睛，又是平素端方成熟的模樣。

她還是屏息，臉熱如炭。

她咬著狼藉的髮絲，悄悄瞟十五阿哥，“……庶福晉？”

因為廿廿嫁出去，叫劉佳氏和關佳氏挪出了西配殿，搬進後罩房裡去。

“不過飯房的婦人，都是一輩子隻會圍著鍋台轉的，不曉得倒也情有可原。”

她第一個想的，是侯佳氏。

十五阿哥哼一聲，“是你說的呀，可著她占先。”

廿廿這才偷偷兒伸手，偷偷揪了他一根兒鬍子去。

“……打你呀！”

廿廿嚇得幾乎直接坐起來，卻被十五阿哥給按住。

伸手刮她鼻梁，“爺還覺得，你當真不在乎呢！這般纔好，爺就愛聽你說這話。”

用心絕望，行不可？

廿廿心下一顫，已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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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快亮了，好歹合一閤眼。

她剛朦昏黃朧睡著，就模糊聞聲帳子外頭窸窸窣窣地響。

固然累了一天，算得上心力交瘁，卻又那裡睡得著呢。

他在她耳上親了親，悄悄吹了口氣，“……方纔的滋味兒，記取。今後，爺再漸漸兒教你。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