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再退[第1頁/共5頁]

在廿廿懷中,皇太子終究緩緩地勾唇而笑。

她是皇太子妃,兩個月後的正宮皇後。便是泰山崩塌於麵前,她也得穩穩地坐定!

皇太子點點頭,“他家畢竟與你母家本家,這也是應當的。”

九思不慌不忙,“主子這就給太子妃主子翻開蓋袱……”

可如果是跟“味餘書室”似的,匾額上的字樣限定了房屋的用處,那她就費事了——說不定還得持續挪窩兒。

皇太子視線輕闔,點了點頭。

“在朝,和珅與阿桂大人多年勢成水火;在外,和琳暮年參奏福康安大人,讓福康安大人被罰十年的總督俸祿……我如何覺著,這一盤棋,彷彿是很多年前,皇上就已經擺好了呢?”

西頭兒,皇太子就著廿廿的手喝了碗粥,這便倉促上班去了。

因為東耳房掛了塊匾,她不得不退到東順山殿住;這剛幾天啊,如何東順山殿也要掛匾了?

395、

“……書齋?嗯,也好,能常伴書香而眠,何嘗不是我的歡樂。”

這毓慶宮的西牆外,就是齋宮,乃為皇上在宮內齋戒之處。故此這‘齋’字,起首便是“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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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也跟著心下沉重起來,“……福建大省,封疆大吏的督撫二人皆有貪墨,這一案想要辦好,不比湖南剿匪更輕易。並且在朝堂當中連累必然甚廣,稍有不慎,必然令朝野不穩。”

皇太子妃歎口氣,“太子爺的事、綿寧的事,哪一件是好辦的?這世上最難的就是挑人,彆說千萬裡選一,便是將這天下所豐年事相稱的都一塊兒叫進宮來遴選,都一定能挑到一個合意的去。”

但是外人不曉得,廿廿倒是明白,自家太子爺固然因內裡披上了“仁”字的外套,但是一旦將那外套褪下,他的本裡,實在底子就是皇上老爺子的翻印。

次日一早西邊兒有了動靜,三庚親身帶人出來服侍給太子爺換衣,皇太子妃便也直直地坐了起來。

九思也不料外,隻是還是滿臉的笑,將那“知不敷齋”背麵的彆的一塊小一點的匾額也暴露來,“另有一塊副匾,主子爺叮嚀,也掛東順山殿裡;主匾掛明間兒,副匾掛內間。”

這些年來,每當她對家裡管得太嚴,特彆是責打了人之時,太子爺看似隻是麵上勸勸,她若不聽,也都由著她去——但是究竟上,太子爺會等風頭過了,漸漸兒地跟她將一筆一筆的賬都算返來。

廿廿輕握皇太子的手,“和珅、和琳兩兄弟,雖也是文武兼備,但是太子爺卻彆忘了,他們兩人頂頭之上,都各有彆人。”

廿廿便笑了聲,緩緩道,“太子爺可知,我前兒還差人送了兩份兒禮去和琳家,一份兒給宜安妹子,一份兒給和琳的福晉。”

皇太子妃都倏然挑眉,扭頭來看著含月半晌,末端苦笑一聲點頭,“本來連你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