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同為人母[第3頁/共5頁]

穎貴妃帶領著乾清宮主位們也到了，廿廿登樓去給乾清宮主位們存候。拾級而上，回眸望水岸燈影，正瞥見綿愷竟舉個旌旗，率著一眾小孩兒跑得正歡。

“綿愷那旌旗，是從哪兒弄來的？該不會是玩兒得鼓起，竟將本身衣裳給扯了吧？”廿廿不由得轉頭問星楣。

“絟者，‘拴’也，叫你家的二哥兒，便是走得早，但是卻永久不會走遠，還是伴隨在你們身邊，可好？”

雅馨為綿偲誕下的第二子，正月初六剛短命了，尚未滿週歲。

惇妃便瞟著舒舒，“你們家房頭多、支係龐大，我都分不清誰是哪房的。不過我模糊記取，十七貝勒的福晉，倒是你本生顧母？”

她帶著聽雪、聽絃兩個女子，立在樓閣以外的夜色裡，迎著水風，卻還用力用帕子扇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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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馨的親姑姑就是曾經的順妃，是孝儀皇後身故以後，與惇妃爭寵爭得最凶的，故此惇妃也不如何待見雅馨，一聽這舒舒不是雅馨和順妃那一房的，倒也鬆了口氣兒。

惇妃淒然一笑，“你想說甚麼，我都明白。你是說太上皇是看在婉妃的麵上，也是看在海寧陳氏對江南安寧的功績的麵兒上……現在江南的漢人不穩妥，藉著白蓮教，鬨騰得歡；他們又傳說甚麼皇上就是漢人之子，這大清的江山啊，又答覆漢家了，故此太上皇纔要正視漢妃去。”

“但是，太上皇肯看婉妃的顏麵，看海寧陳氏的顏麵，看江南漢人的顏麵……卻不肯看我的顏麵，不肯看十公主的顏麵啊！”

雅馨之前強忍的淚花兒，再也忍不住，潸但是下。

人家芳妃乾隆五十九年進封嬪位，嘉慶三年就封妃了；而她呢，嘉慶元年不過是因為給太上皇存候去得遲了些，太上皇便比年例的二百個小銀錁子都不賞了！

廿廿進內給穎貴妃為首的乾清宮主位們存候，穎貴妃含笑招手，“皇貴妃，快來，到我身邊兒坐。”

“這麼說來，你跟皇貴妃母家，隔著倒是遠？”

雅馨重重而震。

惇妃便傲然地笑了，心下明白這二福晉也是要奉迎本身的女兒的。

廿廿悄悄回眸，望瞭望綿字輩阿哥福晉們那頭兒，便笑笑道，“是他小，還不懂事。何況仗著是皇子的身份，那些年長的阿哥們讓著他、哄著他玩兒罷了。”

兩人並肩蹲在水邊兒，親手將燈船放下去，再用長杆將它們送遠，目送她們一向飄搖到水天的絕頂去……

惇妃在夜色裡幽幽挑眉。

惇妃對勁地點點頭，“你們鈕祜祿氏弘毅公家，說到底還是十六房的果毅公家最是顯赫。你的身份倒比皇貴妃家高招不知多少去。”

說著話兒，內府的小梨園已經上來了，一對學戲的小寺人扮上，給內廷主位們湊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