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債有主[第1頁/共5頁]

綿寧定了定，卻還是緩緩點頭，“不會，小額娘不會這麼做的。”

帕子本就薄，火焰不過一卷，便甚麼都不剩了。便如同這後宮中的女子一樣，不管曾經是何樣的絲綢柔嫩、刺繡燦豔，當統統都到告終束的時候兒，便輕得在此人間一點兒陳跡都不留下。

二皇子綿寧從華妃寢殿裡走出來的時候兒，日頭已經斜了。

綿寧挑眸望華妃，“故此啊，那個在汗阿瑪跟前說過甚麼話，我也是約略曉得些兒的。便是當年我還小，人家一定肯奉告我曉得，但是現在卻也該奉告我的，都已然奉告我了；便是我當年不肯究查的，到了本日，卻必然得算個清楚。”

“這也正如……我對她。”

廿廿便也點頭，“便要叫你受累了。”

華妃兩耳齊齊鳴叫了起來，彷彿有誰在她耳邊篩響銅鑼，煌……煌……

直到欽天監預先奏報的月蝕時候過了，廿廿這才鬆一口氣，由月桂扶著，回到寢殿坐下安息。

月蝕，畢竟對於這些後宮裡的女人們來講都不是吉利之事，誰也不曉得天意這是要示警在那個的身上。

“疇前我對孝淑皇後言聽計從，她讓我對當年的側福晉做甚麼，我都做了……那麼厥後也一樣兒，我被當今皇後給掐住了把柄，為了自保，我便也唯有服從於她，將孝淑皇後的事都稟告給皇上。”

“統統潛邸白叟兒裡，小額娘位正中宮，乃是循序漸進，理所當然；唯有華妃娘娘你，你的進封帶了幾分的特彆去！”

這麼晚了，按說成年皇子不該入內。但是今兒的時候特彆些，二阿哥又是帶領群臣一起行救護禮的，那這會子二阿哥來，便有公事。

綿寧眸光凝然，“因為華妃娘娘您本身個兒方纔說的那句話有理：唯有這後宮裡想要踩著我額娘向上爬的人，纔會真正動了害我額孃的心。而諴妃娘娘、吉嬪娘娘是冇有這個心機的，而榮常在當年不過是個官女子，便到本日也隻是個完整被蕭瑟的常在——她們全都冇有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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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寧叩首在地，已然痛哭出聲，“回小額娘，華妃娘娘她……已然，已然，歿了。”

“冤有頭債有主，二阿哥你本日來找我，我不怨你；我隻是，眼睜睜看著你不去找那真正的幕後之人，心下是為你可惜啊……”

綿安好靜地站著，悄悄地抬頭，目光望向天空的方向。

“你對她尊敬，誰說她就會在乎你了？她若當真在乎你，她會生下三阿哥，她會叫你現在的處境這般被動去？她若在乎你，當年那肅親王永錫就也不敢明晃晃地給三阿哥進陳列玉器了！”

“……但是二阿哥你啊，你啊！你為何偏來問我？若說當年皇上潛邸白叟兒，除了你小額娘以外，另有諴妃，另有吉嬪，乃至另有榮常在，你如何不去問她們，偏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