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月食已過[第1頁/共5頁]

“是微臣二人不謹慎，衝撞瞭如嬪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你說，我如何覺著這八公主短命得，如何這麼邪性啊？”緋桃俄然說。

“你看這回的月蝕，但是在月圓前後啊！你想八公主就是個小孩兒，還不滿週歲呢，如何能夠對應得上月圓時候兒的月蝕去？”

“你說的也有理。但是卻也不是絕對。這世上實則最好的療傷良藥，便是光陰。不管多麼沉重難捱的疼啊，畢竟都會跟著光陰，漸突變淺、變淡，叫人能一點一點恍惚了影象，然先人才氣自我療傷，才氣持續往前走，才氣活下去啊。”

廿廿抬眸看一眼天上，“今晚該行的禮數，我也都不短了去，想必上天自可諒解我的表情。”

當宮裡來信兒，將八公主短命的動靜曉諭以後，剛從後宮行完月蝕救護禮的二阿哥綿寧，便急倉促地重又穿上了素服，出門往內廷去了。

絳雪不敢說話了，向後靠在牆上，一張臉有些發白。

她俄然想笑，緩緩道，“轟動二位大人了。二位大人穿這身孝服而來，是心下早已經曉得，我的八公主就在今晚兒，終是留不住了，是不是？”

她抱著已經走了的孩子，麵上掛著淚，卻並冇有哭聲。

她瞟了一眼牆上的西洋鐘，輕哼了聲兒，“都這個時候了，阿哥爺倒不避嫌，還這麼殷殷勤勤地往裡頭去。他又忘了他本身是個甚麼身份了——他是立室的皇子了，這個時候兒如何還能隨便往內廷裡去！”

如嬪便笑了，“恕罪？二位大人何罪之有？天象示警，我們不過都是普天之民，誰能不畏敬天意呢？你們更是身為人臣的，這朝廷的端方，你們又如何敢有違？你們不過是去做的你們應當做的事兒，便是返來得晚了……也是天意如此，是上天要早早傳了我的八公主去，人力不成為，攔不住的。”

宮牆彆傳來宮殿監的奉告聲：“……欽天監報聞：月蝕已過，各宮主位存候心，各歸其位。”

廿廿心下也是一痛，彆開眼眸去，儘力勾了勾唇角，“……向來就冇有放下過啊。以是我才非常珍惜宮中出世的小公主，也最怕親眼瞥見再有小公主不在了。”

一樣是親生女兒，一樣的兩位公主之間，在旁人看來，皇上是挑選了四公主，而放下了八公主去。

絳雪便歎了口氣，有些不安閒。

皇上出宮去時應宮拈香了，以後又早定下了親臨四公主府。

緋桃忍不住道，“……不但這一回，我聽宮裡的姥姥們嘀咕過，說當日這八公主之以是有啊，就是為了給皇後孃孃的四阿哥擋煞的。要不如何好模樣兒當時還是朱紫的如嬪娘娘，懷了胎就被挪到儲秀宮裡去了呢？這宮裡這麼大，她本身本來也有住處，莫非就冇彆的處所可住了，非要跟皇後孃娘去擠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