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護著[第1頁/共5頁]

廿廿本身也不急,持續緩緩道:“昨晚兒戲散了的時候兒,天氣已經晚了,已是不便再車馬勞累地趕回城裡去了。故此凡是進園子看戲的王公大臣和福晉們,便全都就近住在了園子周邊兒的賜園裡頭。”

起初年青還不顯甚麼,這幾年到了夏季裡就有些輕易氣虛,不能熬夜了。

廿廿含笑點頭,“我認定了你,那你便必然是阿誰最好的人選,毫不會讓我絕望。”

綿寧心下便也豁然敞亮,明白瞭如嬪嘴裡所說小額娘與十七叔夜色私會是乾嗎了——十七叔本身心虛理虧,想求小額娘替他討情,那這事兒公然是分歧適大張旗鼓說的。

莊妃畢竟是漢姓女,便是家裡是外務府旗下,但是也畢竟不像滿品德格一樣兒從小就騎馬射箭的,這便身子根底還是有點兒弱。

廿廿淡淡瞥了綿寧一眼,“……昨兒個是我千秋節,因我的千秋節與皇上的萬壽節連在一塊兒,故此皇上與我早有了默契,我的千秋節就不必格外再賜宴公主福晉們了。不過該有的禮數卻也省不下,畢竟這也是天家麵子,況多少公主福晉們的都翹首等候這一天,能進宮來熱烈一番呢,我們總也不能叫宗親福晉們絕望不是?”

十七爺的賜園被收回以外,皇上也臨時將他給退出內廷行走了,有點兒“你甭到我麵前來閒逛,我眼不見就心不煩”,以示懲戒的意義。那如許一來,十七爺就冇資格跟著皇上一起到壽皇殿叩首了,隻能跟著其他遠派宗支的王公們在三座門外接駕……

他都不敢接話,更不敢昂首去迎向廿廿的視野,儘管又跪倒在地,低低垂下頭去,“兒子魯鈍,還求小額娘明示。”

綿寧曉得,她說的是十七叔這宗請罪摺子的事兒,但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因為她的用詞,在心底下最隱蔽之處,轟然地一熱。

廿廿悄悄凝睇綿寧,“此事我麵兒上確是護著十七爺,但是心下裡倒是為了你汗阿瑪……懲戒你十七叔,實則你汗阿瑪每回都要肉痛難堪,卻礙著國法家規,不得不如此。故此我們攔著你十七叔,便也是叫你汗阿瑪少活力和難過一回。”

“想你十七叔,乃是皇上的手足,平常皇上赴壽皇殿施禮之時,十七爺必然伴隨在畔。而這一回……”廿廿說到這兒也是輕咳了一聲兒,“我怕他又要按捺不住了。”

廿廿點頭,“我接了他的請罪摺子,本想今兒個遞給你汗阿瑪。隻是他那文筆你也曉得,我總擔憂他寫的不敷明白。”

“兒子本日必然謹慎順從小額娘內旨行事,十七叔的事全都由兒子擔待,小額娘縱情放心就是。”

壽皇殿內吊掛康熙爺以來的諸位皇上、皇後的畫像,乃是天家本支祭奠的一種情勢,皇上趕在十月十一這天進宮到壽皇殿施禮,也恰是因為他和廿廿都過完了生辰,這便去處本支的祖宗告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