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敲山[第2頁/共3頁]

老王妃道：“你也不必躊躇，這事就這麼說了。”

這話說得很有分寸。

“你可有甚麼主張？”

周清越笑了笑，繞過屏風，得體的給劉老夫人行了禮，“孫女帶著弟弟給祖母存候來了。”

柳嬤嬤福了福，因著笑起來，眼角的皺紋也深了幾分，“老身給老夫人存候了。”

周清越一聽，這柳嬤嬤當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但又恐老王妃身邊冇有得力的人，她有些躊躇。

劉老夫人重視到她用的是“老身”，又看她的打扮，雖說是與平常嬤嬤無異，但是那身衣服的針腳卻不是普通王府能用的。

周清越假裝恍然大悟的模樣，道：“瞧我都胡塗了，祖母，這是柳嬤嬤。”

到了清竹園，把柳嬤嬤安設好後，周清越便帶著周牧遠和柳嬤嬤去文會堂。

周牧遠神采淡淡的謝了她，秉著一貫的冷淡。

周清越見劉老夫人那模樣，估摸著她也猜出來一星半點，笑意盈盈道：“柳嬤嬤是宮裡出來的，還服侍過兩任皇後，到了年紀出宮後才被外祖母給請到王府裡的，這歸去外祖母那邊，外祖母便請柳嬤嬤來教誨清兒。”

“待會回府時，讓柳嬤嬤送你歸去……”老王妃聽聞這話，便曉得周清越已經有了主張。她掩去眼神當中的淩厲，轉而溫聲道：“不，就讓她呆在你身邊。柳嬤嬤是宮裡出來的白叟，服侍過兩任皇後，因著同我有些舊友，宮裡放人時，便在這王府住下了。”

說著，老王妃想到一件事，“這家是誰當的？難不成不是你？”

外間候著的小丫環遠遠的見周清越和周牧遠帶人走了過來，另有一個麵熟的嬤嬤，忙不迭的便把這事奉告了王嬤嬤，王嬤嬤纔要出來一看究竟，周清越等人已經到了她麵前。

劉老夫民氣下瞭然，這是老王妃給周清越找的教養嬤嬤，宮裡出來的又能如何？不還得規端方矩在這給她存候？

周牧遠神情當真的點了點頭，周清越倒是曉得，聰慧如周牧遠定是從她和外祖母說的一番話裡聽出了甚麼。

等周清越回到輔國大將軍府的時候，已經快到申時末端。

老王妃說著，內心便已經拿定主張，周清越顧著孝，冇法直接問劉老夫人要，偏生那劉老夫人也不是個自發的，那這個惡人隻能她來做了。

周牧遠嘴角笑了笑，但臉上始終有抹不開的愁緒，周清越切磋的問了：“阿遠，如何了？”

接招吧。

直到周牧遠再次點頭承諾，周清越才彎著嘴角，對於老夫人非常簡樸，但她占著一個“長”字，這才讓簡樸的事情龐大了。

“阿姐，阿遠必然好勤奮讀書，好好練武，為你擋去統統惡人。”

周清越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等著被經驗的模樣，老王妃見此心下瞭然，輔國大將軍府定是還在那老夫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