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4頁]

奉春樓前男人談笑著路過，宋程大搖大擺地領著顏照，停了下來。

賣！

“拿紙筆來。”文芳將人帶到了屋內，立馬便叮嚀小丫頭。

顏照昂首看去，“鎏金街”的大招牌高高的掛著，整齊的紅燈籠一起高亮著重新連到尾，北風中裹著脂粉香，靡靡蕩蕩的樂聲異化著歡聲笑語洋洋入耳。

“哎呀，客人好眼熟，但是頭一返來我們奉春樓？”

“哼，瞧你不幸，那就再添二兩，再要說，你就把人領歸去吧。”

“肩寬腰窄？你剛纔是這麼說的？”顧長瀾往前一步，氣勢將顏照逼得縮小了一號。

她正要張嘴，就見顧長瀾長手一伸，要將她扣住，她幾近是下認識地向下退去。

待文芳出了門，那小丫頭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也躲懶去了，這裡外都是保護，向來走不脫女人去。

“砰”地一聲重響，伴跟著顏照清脆的聲音。

“你肯定是這方向？”顏照好久不做女子打扮，好好一條裙子穿的磕磕絆絆，幾乎被本身絆倒。

等那小丫頭籌措好了，文芳才笑著轉過身來，趾高氣昂地對著宋程道：“十兩銀子。”

“我要找明天到樓裡的一名女人。”顧長瀾道。

奉春樓裡輕歌曼舞，酒氣香濃，四周都是輕飄飄的紗帳與人影，朦昏黃朧，更惹情動，顧長瀾甫一進入，便有很多人的目光盯住了他。

“雲滿，我們的牌子隻怕這位夫人不熟諳，你將賀問醒的手令給她看看。”顧長瀾的聲音有些踏實有力，在一堆呢噥軟語裡還是顯得格外冷冽。

顧長瀾！如何悄無聲氣的來的這麼快！

“是是是，媽媽您先忙著。”

兩人走了一炷香的工夫，終究到了目標地。

貧民家的女子少有認字的，文芳也懶得去考證真假，隻要人進了她的門，另有跑脫的不成，她正要去取銀子，就見前頭的小丫頭叫道：“媽媽，您先出來會，唐公子來了，正問起您呢？”

“看甚麼看，出去吧。”文芳鼻孔朝天哼了一聲，鄙夷地看了宋程一眼，朝一旁的側門出來。

“哦？男人你也曉得看？”一道不怒自威地男人聲聲響起，平平平淡的聲音像暴風雨前的安好普通降落。

很快溫馨的小樓裡除了一絲琵琶的樂律，便隻剩下顧長瀾冰冷的聲音，那冰冷裡彷彿壓抑著滔天肝火，瞬息之間就能叫顏照灰飛煙滅。

文芳媽媽目睹氛圍越來越詭異，有些驚駭起來，正要出聲減緩一下難堪，就見雲滿瞪了她一眼，低聲道：“你先下去候著。”

“喲喝！這是做甚麼？”文芳一見兩人的神情，內心便跟明鏡普通敞亮，她伸出一根紅豔豔的手指，用力在顏照低著的頭顱上一戳，將顏照戳的晃了一步，惶恐地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