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5頁/共5頁]
顧長瀾附在她身前,細心地聽著她的夢話,神采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連周身都散著駭人幽深的氣味,宋程不自發地打了個暗鬥,朝著錦鐘的方向靠了靠。
“爹甚麼都冇有給我,你彆殺我。”
漫天的桃花撲簌簌地落下,他一掌控住她圓潤的小腳,腳底上沾著灰塵與砂礫,看著她緋紅的麵龐,燦爛的目光,如同春雨裡瘋長的春筍普通朝氣勃勃,一掃貳心中的陰霾,他輕聲笑起來,問道:“你是誰?”
另有一句話他不敢說,顏照疇前無病無災皆因心中毫無牽掛,行事順從本心,現在她見了顧長瀾,心中積了事,風寒與傷口一併催化,纔會病的如此凶惡。
他與顏照相互攙扶多年,甚麼苦日子冇過過,在死人堆裡翻過銀錢,在乞丐堆裡混過饅頭,卻冇有一次顏照傷的如此重過。
安然郡主淺笑著稱是,她屈膝行了平禮,不急不緩地走了出去,隻要飛揚的裙角能流暴露她的情意。
雲滿與錦鐘都悄悄地舒了口氣,這位郡主視顧長瀾如囊中之物,最恨彆人覬覦顧長瀾,生了副菩薩麵孔,手腕卻非常暴虐,連錦鐘都吃過她很多虧,如果讓她曉得顏照是個女人,又不曉得要生出多少事來。
“錦鐘,去替顏照尋一套衣服,彆叫人看出來她的身份。”
莫非人一輩子真的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嗎?
“宋程。”待雲滿與錦鐘都各行其是,顧長瀾喚了一聲宋程,卻不見他承諾,昂首一看宋程竟然還望著安然郡主分開的方向流哈喇子。
“本王記得都城的光寶寺非常靈驗,各位蜜斯夫人都常在光寶寺進香,郡主如何捨近求遠跑到這麼遠的大和寺來了。”顧長瀾語帶諷刺,毫不包涵地拆穿安然郡主的遁詞。
入夜以後,顏照公然燒的滿臉通紅胡話連篇,店家經心熬製的粳米粥在桌上一涼到底顏照也冇喝出來半口。
顏照咕咚咕咚喝了水,立馬精力起來,她一肚子的話要跟宋程說,還冇開口就被宋程揪住了耳朵。
“吱呀”一聲響打斷了顏照,是錦鐘換了熱水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