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次交談[第3頁/共4頁]
黃廑午不明以是答道:“是啊。譚君是湖南瀏陽人。”
蔡元培在武昌逗留了一日,與科學補習所世人熟悉以後就先於黃廑午出發往潭州而去。此時已經鄰近七月,固然朝廷說要到西曆7月1日潭州方纔開埠,但洋人的客輪早已經在漢口潭州的河道上試航了。到了潭州以後,剛下船就被人接到了一處院子,此人是昔日愛國粹社的門生,蔡元培也是熟諳,但是卻叫不著名字。
“這個,”蔡元培看了四下冇人說道,“我們的意義是要等宮中大變以後……比如太後昇天……”最後幾個字他說的非常小聲,乃至黃廑午湊的很近才聽明白。
反動黨抱如許的設法很普通,可那些會黨中人是否也是抱著如許的設法呢?!以反動之血喚醒國人的愛國之心,可流的血死的人內裡真的滿是義無反顧的嗎?古來造反都是裹挾為主,他們那些舉義的人裡都是情願捐軀的嗎?夙來待人暖和的蔡元培不敢把如許鋒利的話劈麵問出了,隻是貳內心曉得,那些發難的會黨怕是不是如此想的吧。
蔡元培道:“戊戌之時我正在京中為官,對康黨所知很多。終觀其事,還是因為冇有先培養改革之人才,卻想以少數人弋取政權,終究被舊黨所算。本日之反動也是如昔日之維新,試問真正曉得反動之道的有多少人?不說貴會,答覆會中我看真正曉得反動之人也隻稀有十人罷了,由此可想天下有多少。冇有人才的支撐,民智又未全開,反動不勝利那麼也就罷了,反動如果勝利那麼那些保守之人何如?莫非再反動一次嗎?”
黃廑午道:“蔡先生之言倒是有理。隻是甲午以來,國勢日下,現在俄事又起,中國當有朋分之禍,我輩如何能坐的住、等得起啊?”
蔡元培實在對楊銳那套按照地形式也不甚體味,並且他向來的主張是教誨救國。之以是奉告黃廑午要在慈禧身後發難也是看了楊銳發會內月報的文章。當時他看了以後想來慈禧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離死估計也冇幾年了吧,可本日被黃廑午這麼一問,倒是答覆不上來了。“廑午,答覆會中大傢俱有合作,孑民也隻是在賣力教誨一事,對軍國大事委實不知。”蔡元培說不出甚麼好體例隻好以真相相告,“此次貴會發難,我會中幾人都以為過分行險,成與不成在五五之數,是以才決定不參與為好,隻送槍械以表支撐。”
客輪在十幾天以後達到漢口,兩人剛下船就有人來接,本來湖北這邊的反動黨早已曉得黃廑午從滬上而來,這幾天都在等著。黃廑午天然把蔡元培先容給這些人熟諳,實在這些人都是科學補習所的成員,大多為湖北陸軍第八鎮工程營的兵士。和袁世凱招收一些大字不識的農夫、以權謀治軍分歧,張之洞在籌建湖北新軍的時候誇大兵士要識字,以開兵智,反動黨就藉著學習為名,取了這麼一個科學補習所的名字以作保護,接收培養反動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