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 第六十九章 沂水河[第5頁/共7頁]
遊行前最後一次集會就此結束,等次日一早,大師便連續去了五裡外的地盤廟。這地盤廟荒廢已久,破瓦殘燭之下,那一副“有廟無僧風掃地,香多燭少月點燈”的春聯更缺了好幾個字。可現在那野草叢生的破土台子上,早上倉促買來的紅燭高香已經在燒著了,徐貫田隻站在這四周瞭望,他隻想著人要多來一些纔好,如答應以把州城裡那些地主和贓官都給震住,隻是此不時候彷彿太早,他張望了半個小時都還冇有人來。
於守財的事情大夥都聽過,明顯州判老爺判了他無罪,但現在地主們打通了巡警,把他銬到州城裡,冇有鞠問冇判罪就開端遊街示眾,這底子就是目無國法,逼迫良民。大夥必然要清楚,這事請不是於守財一小我的事情,而是我們幾萬農友的事情,這事情如果明天不請願,那明天拷進州城遊街的,便能夠是你、是他、是任何一個農友。
看著自家的人的這麼冇有禮數,莊厚濤一腳踢了疇昔,喝到:“誰來了,是那幫刁民來了?”
“既然是袁樹勳,那就好辦了。他貪來的那些錢不就都投在江南局內裡嗎,發電報給滬上,讓那邊找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就找吳葆初吧,讓他頓時給山東發電,就說這徐貫田是他的親戚,或者故交甚麼的,先把農會之事穩下來。等過了本年,各地農會上了範圍,那事情就好辦了。”楊銳看著窗外,如有所思的道。
“出了事就把俺埋在莒州最高的山上,記得要向北,俺要親眼看著韃子被趕出都城!”徐貫田隻說的不成回嘴,而後就站起家來,道:“會就開到這裡吧。有甚麼事情明日當場再做調劑。散會!”
楊銳正揣摩著明日遊行對此後一兩年各地農會的影響,卻不想來了這麼個事情,哭笑不得之下隻讓陳廣壽安排了下去,每人二十麵大小旗號,不做完不睡覺。
七千多人同一的著裝,劃一的步子,昂揚的歌聲,如此的氣象和藹勢隻在幾十年前的撚匪身上見過,隻是,二者最多也隻是鬥誌類似,毫無規律的撚匪不成能如此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