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卷 第五十七章 獨立[第4頁/共7頁]
陸創業的書房內,聽完朱建德的先容,陸守道麵色灰白,身子是顫抖的,而陸創業嚎哭了幾句,木頭似的不曉得跑到那裡去了。朱建德道:“伯父可不要想不開啊。財物田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千萬不要看的太重了。此次土改,既然連野戰軍都出動了,那隻能說當局推行的力度極大。我臨走前一個官員和我說:陸家的環境當局也曉得,能虐待的、能照顧的必然會虐待、會照顧,畢竟是軍屬、是百姓的後輩兵嗎。對了,衙門裡還說,請伯父幾個儘快去畫押為好。”
“俠如,咳咳……”蔡鍔再次打斷了李烈鈞,“既然是法律上的事情。那就應當在法律範圍內處理,為何要動刀動槍呢?”
注3:王輔宜《護*叛逆期間與日本密談告貸購械的黑幕》——載於《雲南文史質料選輯》第四十六輯,第29頁
“遵循規定冇有。”仲裁官清冷的道。她說完見朱建德冇言語,便再道:“你如果冇有其他題目,那就請回吧,請記得告訴陸家的人前來簽書畫押。”
朱建德坐在火車上,隻等出濟南火車站好遠,他臉上還是淺笑的,這一次雖冇有完成陸家所托,但起碼陸家的家業冇有喪儘,起碼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話,那昭信股票陸家就有十萬兩之巨,這可比田畝賠償的錢多了十幾倍,陸挽他爹總能不會再臥床不起了吧。想到此他又想到方纔暈倒的陸守道。隻想這陸家的人如何這麼弱不經風,不管功德還是好事。都要暈一次。
收族田是能夠,廢族長或許也行,但是要占了人家的祠堂。燒掉人家屬譜那在當下的環境下是冇法做到的。這不是三十五年後阿誰幾經反動、幾經戰亂的國度,現在儒家、宗族這些東西還完整冇死光。
“哎……”陸守道長歎,想說話,可提了幾口氣都冇說出來,最後他苦笑道:“哎……,賢侄,你不曉得啊,這佃種的地本就在租棧公司手裡,每年都是它們把錢或是把糧送到陸府來,衙門裡要收地,那隻需在賬麵上改個數罷了,簽書畫押隻是補個手續罷了。”
“真的嗎?你冇弄錯?”一項慎重的陸守道手上的薄禮都掉地上了,他看向兒子,整小我呆如木雞,底子冇法信賴。
本來隻是想把朱建德帶來和各位話舊,卻不想一幫人又談起了這事情。蔡鍔不悅道:“你們說的,我也想啊。我也不想在這裡坐冷衙門。可要發難,雖說有一個絕佳的護法來由。可軍費在哪?彈藥在哪?列強支撐嗎?冇軍費,冇彈藥,冇列強支撐,這戰如何打?拚刺刀啊?”
是以變動的土改計劃是不收族田,或者按宗族戶數計,不收戶均一畝以下的族田,這個標準實在是相稱高的,如此天下九成以上的族田都能夠儲存,且就是超越的。也隻是征收超越的部分,不動未超越的部分。幸虧族田麵積占天下耕空中積還不到百分之三[注1:],不成大礙。而宗族一事,楊銳之前是想完整肅除宗族的,但在岑熾看來隻靠收族田肅除宗族是不敷的,要完整肅除宗族必行四策,那就是:收族田、廢族長、占祠堂、燒族譜。此任何一策缺失,宗族權勢今後必將死灰複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