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卷 第四十九章 淪陷2[第1頁/共7頁]

習武之人中氣充沛，聲音宏亮，但處於亢奮狀況的門生底子不是那麼好禁止的。他這邊一說選代表，已經殺紅了眼的幾個門生便大呼道：“同窗們，不要和獨裁官僚讓步，大師衝出來！”

後退三丈並不太遠，既然已經按對方的發起選出了代表，傅斯年並不感覺這有甚麼過分，當下回身要求身後的門生後退。頭宮門前是一個小型廣場，門生們開端還想一鼓作氣衝出來，勒迫楊竟成當場立下免除蔣維喬、重新任命蔡元培的字據，但勝利在握的時候前麵俄然愣住了，諸人正鬧鬨哄間，再聽聞前麵有炸彈，衝動的他們如同澆了一盆雪水。

段錫朋喊的都是新潮社內部大師暗裡會商時的內容，現在當著總理的麵喊出來，其他幾個門生神采都是大變。楊銳卻毫不在乎，他提示道：“這個門生不要忘了，你們推許的蔡大人也是答覆會一員。”

書案如此，明堂上方的橫匾則更加奇特，上頭不是憂國憂民、修身養性的詞兒，隻書了‘善惡循環’四個大字；目光再落到書案，楊竟成手上感染著很多墨跡，他像是方纔措置完公事，對門生遊行並突入總理府毫不驚奇。不過再看站在他身後、神采嚴峻的商部尚書杜亞泉，這類不驚奇又彷彿是決計裝出來的。

瞥見楊銳毫不客氣，段錫朋還要出聲卻被身邊的門生按住了。感受不妙的傅斯年道：“我們恰是為講理而來。我們就想曉得，總理為何要開除蔡大人？”

銀安殿側門大開，十餘名空動手的衛士不丁不八，站在門外防備，總理秘書李子龍正在廊前等待，側房和東西翼樓未撤走的事情職員也在視窗、門口往這邊焦急張望。眾目睽睽下，葉雲彪走到廊前對著李子龍微微鞠躬道:“門生代表七人已帶到。”

“諸位是來這裡來講理的，還是動粗的？”楊銳壓下籌辦怒斥的李子龍，開口問道。“講理，那就請坐下好好說；若要動粗，那就請回吧。銀安殿未曾被日本人占據，也不會被你們占據。”

一年後那次聞名的學嘲，聽聞軍警捕人門生們就做鳥獸散，而走脫不了那些門生甘願被巡警抓，也不肯被步兵統領衙門拿去。為甚麼？因為步兵統領衙門是滿清遺留下來的獨裁機構，門生們對滿清的印象仍舊，覺得這個衙門仍舊如之前那般拿住人想殺就殺，而巡警是新式衙門，固然也很獨裁，但他們起碼要先關號子，然後經審判再殺頭。

東麵由南向北有七重院落，倒坐房、正門、銀安殿及配殿、神殿及配殿、寢殿、後罩樓，軸線非常清楚。和普通王府無異；西麵則範圍龐大的花圃，名為惠院，相傳為清初李笠翁之手筆，此中引池疊石、亭台樓閣不提。內裡竟然另有一道丈餘高的瀑布。故前人稱：‘京師園林，以各府為勝，如承平湖之舊醇王府，三轉橋之恭王府，甘水橋北岸之新醇王府，尤以二龍坑之鄭王府最為馳名。其園甚巨麗。奧如曠如，各儘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