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可憐無定河邊骨(十三)[第1頁/共3頁]
“屋子先不急,我請你喝酒。”楊嶠說。
“此等小事,不必在乎。”賢人說,“含章深得朕心,這刑部是朕讓他去的,這刑部大堂,朕感覺他也坐得。”
“如何,父母俱在就不能接到京裡來奉侍嗎?父母俱在,隻顧慮兒子,聽聞陳大人也是獨子,莫要子欲養時而親不在,徒增傷感。”柳珣說。
“那你今後不要那麼打動。”柳梁說,“楊嶠還用你號召啊,你看他,不聲不響已經是三品,如此升遷速率,可謂我朝之最。他現在成你下級了。”
“賢人,這千萬不成。”陳圍焦急跪道,“楊嶠私德有虧,愧承陛下厚愛。”
楊嶠留在原地看他策馬揚鞭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曾散去。
“臣,謝陛下隆恩。”楊嶠昂首行拜禮。
柳梁語塞,“兒啊,你和楊嶠?”
“母親捨不得丈夫的宅兆,又顧恤楊大人初入宦海京都大居不易,便回言道等她年老不能自處再來與兒相聚。讓楊大人用心為國儘忠,如此母慈深明大義,子孝精忠報國,為安在陳大人嘴裡出來如此不堪。”
“如何了?”柳珣說,“我們兩是好友,是厚交。雖說瞭解不久,已然是傾蓋仍舊。”
“當然得歡暢了,你都是三品大員了。”柳珣說,“宴客用飯。”
“你現在的宅子也小了,得換個大的,去看吧,我娘手裡有積年的老掌櫃,慣會說價,不會讓你虧損。”
“陳大人做禦史當真是虧才了。”柳珣說,“陳大人有如此大才。寫了話本去坊間售賣,恐怕早成了大儒。”
“陳大人,何為私德有虧。”柳珣喝道。
“陳大人信口開河,莫非就不是欺侮了嗎?”柳珣說。
“陳大人可親身去刑部看了,肯定楊大人可做了刑部大堂?”柳珣問,他回身朝賢人躬身,“賢人,臣請宣刑部多少小吏上朝坐證,楊大人在刑部期間,謹言慎行,行幫忙之事,絕無超越之舉。”
他不站隊不結黨的。
“那當時一聽就氣血上腦,話都說出去了,還讓我咽返來嗎?”柳珣嘟嘴委曲道。
“孤兒寡母,寡母含辛茹苦把楊嶠扶養成人,楊嶠一朝得中,兩年間未曾回過家門一趟,不幸孤苦老母在故鄉倚門等候,殷殷期盼,哭瞎了雙眼盼兒歸啊。”陳圍說的聲淚俱下跟目睹似的。
“隻是如許?”柳梁問。
柳珣點頭,對楊嶠說,“這酒先記取,等來日再約。”
“你到底是為甚麼?”柳梁說。“你對他這麼掏心窩子的好。”
“還能有哪樣?”柳珣問,一派天真無辜。
“我想問陳大人,甚麼叫越俎代庖?”
“你過來。”柳梁皺著眉捂著腮,活似一副牙疼的模樣,“你明天在殿前如何那麼大膽的出來發言?”
“便是賢人號令,楊嶠也得分得清尊卑高低,賢人是讓他如刑部幫手,他卻大咧咧的端坐上堂,是不是心生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