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貪官暴吏沆瀣一氣[第1頁/共6頁]

公韌內心氣鼓鼓的，這不是激將法誘供嗎，可彆上他的當。

劉斜眼在一邊悄悄欣喜，臉上暴露了一絲對勁的笑容。他跪下，對李瀚章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說：“感激李大人的提攜之恩，您就如我的再生父母，隻是我目前另有一事，想請李大人恩準。”

劉斜眼又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這第一小我的血跡，當然就是你的了。這第二小我的血跡，能夠是西老太爺的。這第三小我，第四小我的血跡，還用說嗎，必定是你所殺的人。物證俱在，你另有甚麼狡賴的嗎？”

公韌內心一愣，本想到這個劉斜眼是個大惡大奸之人，想不到劉斜眼在這大堂以內會幫著本身說話。劉斜眼笑著對公韌說：“咱倆不就是為著收厘金的事鬨點兒定見嘛，實在這也怨不得你我。你看這糧稅、鹽稅、茶稅、糖稅、印花稅、賠款捐、地捐、隨糧捐、房捐、坐賈捐、鋪捐、紙捐、果捐等等，這都是上頭派下來的，我們隻是例行公事。他們不肯意交，我們也曉得他們的苦處……”

公韌一聲嘲笑說：“落在你們這些昏官手裡，另有甚麼好，你就看著辦吧？”

劉斜眼趾高氣揚地走到了公韌的麵前，點頭晃腦地調侃說：“就憑你，還想和我作對，也忒不曉得天高地厚了。你這不是光著屁股串門――冇事謀事嗎，就叫你明天嚐嚐我的手腕。”公韌啐了他一口，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惡棍，地痞，惡棍，隻要我活著，就和你冇完。”劉斜眼陰鷙地一笑，說：“你還想活著出去，做夢去吧！你這個傻瓜。”

公韌就想把那些茶葉的事說出來：“不就是些茶葉嗎，還弄得這麼神神密密的，這些茶葉……”

公韌隨口說：“亥時吧。”“那麼你是甚麼時候到西家莊的？”公韌又說道：“大抵寅時吧？”劉斜眼接著問道：“那麼從亥時到寅時整整三個時候，從公家莊到西家莊也就隻要五六裡地，這路上你又到了那裡去了呢？”

公韌內心更嚴峻了，有些結巴地問：“你說我乾甚麼去了？”

停了一會兒，劉扒皮把驚堂木一摔，大聲地喝斥西品說：“好個刁婦，你和公韌狼狽為奸，害死你爹也說不定呢！來人，給我上夾棍，不給你點兒色彩瞧瞧，看來你是不招！？”

八個衙役上來，使出了各種手腕，冇一會兒，公韌已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身上冇有了一塊好肉，然後，又被拖進了死牢。

瘦老頭恭敬地對胖老頭說：“總督大人，你先請。”胖老頭對瘦老頭不屑一顧地說：“劉大人，你主審吧，我不過是來旁聽的。”瘦老頭點了點頭，對胖老頭笑了笑說：“李大人，老夫就失禮了。”他回過臉來，笑容一變，立即就像厲鬼一樣，對公韌吼道：“大膽凶犯，你曉得轟動誰了嗎？轟動了兩廣總督李大人。你小子本領不小呀！李大人向來冇在我縣審過案，也向來冇上我縣巡查過，可見你罪過昭彰，影響極壞。如果你聰明點，皮肉少受點苦，如果執迷不悟，哼哼，恐怕你這細皮嫩肉的可就得受點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