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回 公韌傷心看望西品[第1頁/共7頁]
但是現在的紅金樓再也找不到西品的蹤跡了,老鴇子早就把她賣到了一個新的處所,幾其中間人一轉早已杳無音信。這個處所到底在那裡呢?公韌隻好遍尋倡寮,尋覓著西品的蛛絲馬跡。工夫不負故意人,終究在銀玉樓裡現了一個有些瘋顛的女人在打掃著衛生,她的模樣近似西品。
公韌內心又驚又喜,驚的是,韋金珊如何也在這裡,他呈現在那裡,那裡彷彿就不承平,喜的是畢竟是老朋友了,老朋友相見哪能不歡暢呢。
老鴇子送走了客人,公韌迎上前去,假裝熟人地問:“媽媽,你還認得我嗎?”老鴇子愣了一下說:“不認得了。”公韌又問:“你再細心看看?”老鴇子又細心看了看公韌,還是搖了點頭,說:“不認得。”公韌說:“我要找金環蜜斯?”
公韌目送著韋金珊垂垂遠去的背影,對他的為人深感敬佩,但對他插手保皇黨誤入歧途,又感到深深的可惜。
老鴇子想了想,也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也隻好假裝熟人地說:“啊――啊――想起來了,你是金環的老戀人啊。這些年不見,跑到那裡去了,是不是財了吧!人啊,就得有豪情,如果冇有豪情的話,那就冇有人味了,你說是吧?想見金環啊,那還不輕易嗎,隻要拿錢就行啊!”
“當真她的病冇好?”唐青盈瞪著一雙醉眼迷離的眼睛問。
西品俄然一陣傻笑,嬉笑著說:“你看我,如何和客人起脾氣來了。我是金環,我是蜜斯,冇有人情願要我,你花了錢,想如何著,就如何著,我不能給你脾氣。”說著,就要寬衣解帶。
公韌說:“我這才曉得,本來她又被賣到了銀玉樓。這八年我不在廣州,實在弄不清她的環境,你體味吧?”韋金珊大為活力,說:“你的事情你不體貼誰體貼,還問我曉得不曉得西品的環境,真是的!?最應當曉得她的環境的應當是你!”停了一會兒,他又對公韌氣呼呼地說:“有句話不知我當講不當講?”
公韌看著他的眼睛說:“你說吧,都是老朋友了,另有甚麼話不能說。”
公韌想,這就是畸形的倡寮經濟,倡寮的繁華帶來了旅店、旅店、打扮、錢莊、交通等相乾行業的繁華。在這繁華的背後是品德的倫喪,社會的混亂,男人的出錯,女人的丟失,財產的重新流出與集合。為了**,男人需求投入更多的精力去掙錢,去坑蒙誘騙,去巧取豪奪,然後一擲令媛,樂此不疲地投入到這無底洞中。這和那些一個個掙紮在滅亡線上的饑民比擬,這裡的確就是紙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另一個天下。
公韌往椅子上一坐,也不說話,隻是悄悄地諦視著西品,想把她的身影全數雕鏤在內心,熔化在血液裡。
兩人麵劈麵地諦視了一會兒,都現心中的模樣和實際的模樣在光陰的流逝中悄悄竄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