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跋扈[第1頁/共4頁]
終究有忍不住的了。景硯暗自嘲笑,眸光掃過出班的禦史。那禦史不由得脊背一寒,不由自主地拔了拔,彷彿如許就能給本身壯膽似的。
景硯說著,又寂然道:“或者,哪位自以為有資格坐在這裡,無妨提出來!”
英國公沉吟不語。
頓時,被太後任命“暫代相職”的裴重輝成了世人存眷的核心。這感受可不美好,反倒令人如芒在背。
英國公即使坐下,又有好茶喝,內心也不覺安生。
散了朝,景硯有些衝動,另有些感慨。
“景家再繁華,畢竟是大周的臣子,這大周的天下,到底是姓宇文的啊!”景硯歎道,“父親當年死力明顯態度,拱衛陛下即位。現在,如何反倒撤退低調起來了?”
這回換作上麵立著的世人如芒在背了,更有幾個心虛的內心小鼓“咚咚咚”亂敲個不斷,皆揣測著:太後不是一貫端莊雍容的嗎?如何放肆起來,比天子還甚?
“那段相?”
那禦史被她的話噎住:您是用心的吧?
太後這話頭,彷彿指向告老的段相,其弟子故舊皆不由臉紅。
英國公卻凝著景硯,迷惑道:“硯兒,你的性子為父清楚得很,向來不是這等張揚的,為何本日……”
年青的,充滿生機的氣味,就像現在內裡天空中越升越高的太陽,刺眼得令人冇法直視。
英國公亦是個聰明人,聞言神采微動。
隻聽景硯續道:“禦史大人既言天子之母為後宮,那麼叨教,先帝年幼時太皇太後聽政算甚麼?”
一時候,偌大的朝堂成了景硯一小我的舞台。
她說著,露齒一笑。
不管做與不做,進步或後退,這個帽子是不管如何都摘不掉的了。
那名禦史張了張嘴剛想說甚麼,又被景硯搶白:“你是想說‘算後宮乾政’嗎?嗬!若哀家記得不錯,你是先帝景耀三年的進士吧?若冇有太皇太後她白叟家明察定奪,大周得享承平亂世,你的功名從那邊來?還敢本日在朝堂上妄論甚麼後宮乾政!”
恰在此時,申全端上茶來。景硯親身擎過,奉給英國公。
做足了震懾群臣的工夫,景硯轉過臉看著猶杵鄙人麵的那名禦史,涼涼道:“你剛纔說甚麼?”
她話鋒一轉,道:“然,父親可知,這茶的枝乾倒是憑藉在其他細弱高大樹木上才得以發展的?”
那禦史聽到她稱本身為“禦史大人”,便感覺一股冷氣自腳底板躥了上來,直衝腦門。
“是,”景硯點點頭,“此人旁人動不得,須得倚仗父親。”
景硯垂眸看著案上宇文睿用慣的硃筆,緩緩道:“女兒更想她在外交戰的這段日子裡,為她撤除朝中的隱患。到時候,天下一統,海晏河清,外無外憂,內無內患,她會更歡樂的。”
她冇忘了送本身的老父親一頂大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