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1頁/共3頁]
西摩澀然一笑,緩緩說道:“阿勒可曾奉告寶船後嗣之事?”
“惠及一族之事卻要這般算計成事,可悲可歎。“初陽微微點頭,很有貳言。
見初陽小狐俱皆點頭,西摩又問道:“阿勒可曾奉告因何寶船後嗣要遠遷大漠?”
西摩決然絕塵而去,隻為一族興衰存亡之事;阿勒構造算儘身形佝僂,又何嘗不是為此;叫人很有殊途同歸之歎。血脈拘束之深,即或人各有偏異,然終是不成違背。其人或有悲慘、或有傷懷、或有悵惘也皆無可挑選,冇法轉頭。
初陽一時為之驚醒,卻見英娘小狐麵有體貼之情,已知本身必有失態之舉,不覺收斂神思埋頭自守。月色如水,大漠重歸沉寂。
聞言小狐雙眼圓睜,驚問道:“西摩之意,莫非是要食用些許,任其毒發而腐蝕真元,如此幾次不竭以求精進?”
初陽投桃報李,自是將數年前之事詳細告之,西摩麵色更加丟臉,呆坐很久後起家辭去道:“落葉尚需歸根,我又何需執念至深?部族之亂、兄弟紛爭於一族存亡時又算得甚麼?想來我遠避於此反倒是為怯懦之舉,於部族有利,不如歸去。”言畢再不回顧,踏月而行,轉眼而逝。
小狐倒也不懼,雙爪接過墨珠細細打量,終是不得方法,不免悻悻問道:“西摩,此珠觀之無甚特彆,何用之有?”
英娘夙來謹言慎行,少有饒舌之舉,初陽行事多著眼大處而不拘末節,斷不會等閒盤根問底,唯有小狐多言多語,獵奇無已,故此辭費滾滾。
西摩將小囊重新佩掛胸前,引得小狐打量再三後出口問道,“方纔怪蟲是為何物,你取出之物但是內丹,”
西摩見世人沉默覺得多有不喜,微微一滯,轉而說道:“初陽此來可要尋訪寶船後嗣?由此北去,過炙熱之地數百裡外有一綠洲便是了。”稍停,西摩進而問道:“雖是道分歧不相為謀,然君自我族來應知我族之事,不知可否奉告一二。”
初陽見小狐交淺言深,多有失禮,正要出言喝止,卻見西摩毫無猜忌之色,徑直作答道:“此珠劇毒,中者難救,可用於鋒刃之處。若我等服食少量,真元亦可為之毒蝕。我常覺得淬鍊修為之用。”
閒談間,西摩於神州風景曉得甚多,然言下之意倒是從未闊彆故鄉,叫人迷惑。小狐最是難耐啞謎,當下開口相詢。
“恰是。小狐可要一試?”西摩隨口問道。
既已曉得神州後嗣之地點,自當前去一探究竟。初陽一行稍作休整便北向而去,數往結果於大漠中覓得綠洲一處。隻見綠樹掩映此中,波折環抱其外,模糊有村郭雛形,遠異於太陽部族。此中來往之人,膚色雖不如神州子民白淨,卻亦不似太陽部族烏黑。端倪間猶有神州子民之風,令人頓起靠近之心,不免又有血脈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