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問心以慈（修）[第1頁/共3頁]

幼時玉版所贈木之氣味令初陽獲益不淺，今時白二所贈水之氣味也必令初陽增益很多。初陽心中感念其慈，心悅誠服地再以大禮相謝。

閉門數日，一朝大開，世人詰問，答曰：“生我父母墓我先人，神州休咎匹夫共擔。”十六字擲地有聲，聞者動容。

凡夢一覺，如拭鏡塵，初陽亦自粲然，雖修為未進一步但模糊觸及築基二層的門檻。小狐回顧見初陽麵色如雪後初霽也不堪歡樂，輕舔其指以示密切。

柴朝衰，趙朝興，初陽生於一武將世家，幼好武喜兵法，於女紅針線一道無建立。江母常暗自憂心，江父卻常以初陽為江家麒麟兒，寶愛之。

白二再出一玉盒，道：“此乃中午半日紫，得之急歸救友去吧。”初陽將玉瓶以雙手奉上，再拜告彆。俄然耳邊生風，斯須間一人一狐已在仙霞山外，模糊另有白二的聲音：“去吧，去吧，若得閒暇再來一聚。”

年事及長，雖剛健婀娜但悍命遠播凡人不敢求娶，唯西陘關守將易昭敦崇禮聘，閉幕絲蘿之托。江母不捨闊彆憂邊關多變，江父卻囑其與夫分憂。

此時銅鏡嗡然作響，再回神此身複有夢蝶不再。初陽思及鏡中諸事，恍若宿世又似一夢，實在凡世如此，道門又何異？有為求長生不問手腕者，有獨善其身不問百姓者，有死守己心至死不悔者，初陽偶然妄論彆人之道，經此一世雖不決己所求之道但已然良知心之所向。

人生不快意事十之*，許是歡愉過量，烽煙複興。塞外勁敵，內通姦佞，將易昭與宗子困於深穀，死守無援糧草斷卻，血戰至死終不得生歸。

“初陽公然是真人擇定之人，明鏡試心不失包涵仁慈之心，可貴。”說到此處，白二以尾代指輕點其額間，一股水之氣味頃刻入得初陽體內，“隻盼初陽能恒有此心，必有所得。”

初陽再試明鏡已是波瀾不興，好像俗物。倒是小狐對鏡中的本身非常感興趣，左顧右盼彷彿在撫玩本身的風韻，初陽也不禁止隻是任它玩耍。

最難也是決定，誓詞、血仇、家國孰重孰輕，還是隻在乎一己之心？非論手腕隻求成果是不是能心中安樂？不問成果隻求無愧於心是否能安閒麵對？

耶律信中自是望初陽信守自家誓詞不助趙朝，還說若得聯手則裂土分封異姓為王。王詔自是冠冕堂皇曉以大義，趙王複起江家舊友前來宣詔，隻說昔日君上被矇蔽，本日複顯易昭之名如何如何。初陽不堪其擾，故深夜猶不得安眠。

邊塞寒苦，風景迥然，但伉儷敦睦，同鎮邊疆威名赫赫。膝下二子垂垂長成絕肖父母，人常讚二人是將門虎子。平常女子隻喜拈針描翠以邊關為畏途，初陽卻覺得若非如此，安知：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胭脂凝夜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