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遇（修）[第1頁/共5頁]

甚麼麗春花播種間距不得過八寸，出苗後視其強弱疏密要間苗或移植。甚麼素馨花喜陽喜肥，不然必是花小葉疏。甚麼薔薇畏積水，耐乾旱，如果要交纏籬笆山石矮簷當是多花薔薇為上，盛光陰輝如錦屏。凡此各種，秋翁如數家珍，莫不熟知。

“哦？章侯想是武肅王先人？”“恰是。”

房中無鏡，也不知髮髻是否周正，初陽躊躇了一會就排闥而出，堂中空寂不知二老安在。徐行走出草堂，卻見階前秋翁負手而立，不知在看甚麼。想是腳步聲轟動了他，秋翁轉頭隻見堂前有一女子不脂不粉分外清麗，不由得遊移地問道：“初陽麼？”

“想來是怕折身一拜就是道佛凹凸之爭吧。”

初陽回禮，自通姓名後自是欣然同往。繞過一片梅林，有幾間舊精舍，參寥與初陽還未進入此中，便聽得有人笑罵道：“參寥大和尚，數日不見你從那邊尋來一小龍女？”

“哦，既是如此若不嫌我多言，就隨便聽聽吧。”秋翁於花木之道沉迷日久，也可貴有人情願聽他長篇大論，碰到初陽本日如此謙善，天然興趣大發，叨叨不斷。

初陽回身卻見一老衲手執金絲掃帚立於身後，是以輕聲回道：“心中無佛自是不敢等閒入殿，一是怕師長斥責，二是怕菩薩見怪。是以孤身盤桓此處，一覽名勝。”

“後代遣人來迎，不得不歸。不如與我們同去，以解孤寂不知初陽意下如何？”秋翁又問道。

此言一出，參寥二人相視一笑，皆覺得是，不複辯論。

“方纔還是一個端方慎重小兒郎，言談舉止莫不中規中矩。如何規複本來麵孔，反倒調皮了呢？”秋翁不由也笑著回了幾句。

取一杯觀之則其形如百莖素蘭矗立雪濤，輕品則其嗅清冽淡雅其味渾厚悠長。於先生嘖嘖稱絕，說道：“久聞其名，今始得遇。本欲痛責參寥，何如此茶醉人，不知如何致詞隻得杜口不言了。”舍中餘人莫不附和，安享好茶無人出聲。

婆婆取出被褥，初陽趕快上前接住本身將其鋪好。中間秋婆婆笑眯眯地看著初陽忙活，說：“初陽，其間粗陋待客多有怠慢,不知能夠安住？”

兩人言談間，講經閣已然在望，初陽謝過張維城後單獨往商定之處行去。

所稱隨園之人想來和參寥極其熟諳，隻見其攜二子急行十數步轉眼就已到近前，不待喘氣就說道：“老衲人，不為我等舉薦這菩薩座下小龍女麼？”

“好一個仆人風雅，何陋之有。初陽公然非是凡女子，那就放心住下。當然若能以本來臉孔相處天然極好，如果不能婆婆也不強求。”

“戔戔毳衣不值掛記，至於彆的，非汝用心何言坦白，隻不過今後如果相遇萬勿躲避纔好。”張維城溫言細語，令人有如沐東風。初陽心中讚歎，回道：“那是天然。隻怕今後初陽學思有惑還得就教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