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懵懂（修）[第4頁/共5頁]

此言一出，初陽更是心中感受非常，臉上飛起多少紅霞。收斂好表情，按捺住萌動，初陽自發再無非常才漸漸歸坐廊下。安知未坐多久，又有二主子上門，本來是章侯遣人將一簍蘋婆果、一簍秋白梨、一簍甜子送至秋園，並出一信付與初陽。信中一是說春時鮮果可貴故此奉上少量以解饞想，二是將前次所雲九溪行期一一道來，信末更是再三叮嚀初陽早作籌辦務必同去。

隨園也不肯出言，隻是長笑數聲以作答詞，笑聲說不出的豪氣，又彷彿異化些悲壯。笑聲更驚起山中飛鳥數隻，迴旋好久方纔投林遠去。初陽也被此聲盪漾，心中如有人語：死取信心何其難也，死取信心又何其易也，若以初陽之心，死守如一可否？

隨園先生心中想是極其合意，但嘴中說道：“詞曲不太小技，當不得你如此誇獎。倒是你識初陽頗深，不知如何一妙齡女兒能為此出塵之語？難不成真要遺世而獨立？”

參寥等人從溪源而下，逐溪水而行，無人不是興趣勃勃遊興大發。而跟著澄溪怪石、金櫻杜鵑、蒼鬆流煙在麵前鋪展，初陽始遇章侯維城時那些許無認識地難堪遁藏也垂垂化為烏有。心境平和，則不成矜持之感也不複存在，我仍舊是我，山還是是山，山川滌民氣胸之用由此可見一斑。

此語一出，章侯維城眼中俱有驚奇閃現，忍不住都轉頭望向初陽。

“笨拙？初陽你是想要羞煞何人？當日先生讚說話猶在耳呢。”維城倒是在一旁接了一句，隨即又低聲道：“若不是先生與姑祖以往有隙,他早就上門尋你了。”

“女兒身，自無功名之想，然如果平生困守也非我所願。隱也好，藏也罷不過是我行走神州之偽飾。隻是天下女子困居一室一地者比比皆是，有甚者畢生不識一字一書。隨園先生胸懷寬廣，名動四方，不知可願為神州女子開窺世遊曆之門？”初陽心中俄然有些憋悶。

一山雲霞映日影，數裡煙溪留月靈。江山萬裡多豪情。無窮景，策馬論功名。

花朝一過，秋色更是濃豔，秋園也是花木富強，葉草翠綠。這日淩晨，初陽正與婆婆在草堂前品茶閒話。突有一小廝叩門大聲詢問，神情猶有幾分稚氣，“婆婆，敢問此處但是秋園？”

“老衲人大隱於昭慶寺，要覓得傳人也駁詰事，隻不過是願與不肯爾。”隨園心中暢快非常，言語中也少了幾分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