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再入大漠[第2頁/共3頁]

英娘也敗興清歌一曲，其辭曰：幼年未疑繁華空，歲長方知前塵亡。猶記單衫杏子紅，卻見雙鬢煙絮涼。

即興急行，見城不入，望村繞行，飄飄穿越玉門雄關，又見茫茫大漠無邊。

聽聞此言，早就心癢難耐的小狐連連嚎叫，似奉迎似鼓動，怎叫英娘如何能說出一個不字？坐定肆中，酒菜未至，卻已見有一獸點頭晃腦口涎不止，直叫初陽點頭不已，哭笑不得。酒食上桌，卻已有一獸據案高坐大快朵頤，反叫店家嘖嘖稱奇，直道何嘗得見有獸靈異若此。

風者，氣體活動，清者起而濁者降，高者而低下者往上，身臨其境故能知其但是知其以是然，初陽垂垂將風沙的由來起落摸清。自此不是風沙尋上初陽，而是稍事休整的初陽自行尋上風沙曆練。

又不知過了多少天日，沉迷與風沙爭鬥的一人一鬼終能肆意出冇風沙中而無有分毫毀傷。初陽與英娘擊掌相慶鎮靜不已，卻都隱然有種血脈相通之感，或許這就是所謂之人劍通靈之境地吧。

自此風沙雖自凶悍，也不過是初陽英娘閒情偶戲之物。常可見初陽正麵對抗迎敵於前，英娘把持輕靈劍穿隙遊走於上，小狐趨步隨行於後。大漠穿行如信步，風沙來去若等閒，不消兩日遠處通紅吐焰的火焰山已然在望。

行到金城,還是是滿眼的異域風情、滿城的富庶繁華，一點也無有光陰流轉的陳跡，可初陽卻已不是當年那稚嫩無知的孩童。回想當年與清泉真人同遊此處景象,初陽也不免嘴角含笑。故地重遊的小狐卻不甚持重,嘴中不竭發聲催促，一心隻想去再嘗甘旨，再品美酒。

每次爭鬥雖不能令初陽有所衝破，但能再一次將本身的真元捶打精煉，令其愈發緊密稠密；而其神識操控更是邃密入微，運轉快意。現在初陽已然能用靈氣塑出更加龐大的花朵，而花朵的存留時候也更加悠長。小狐受此賄賂，也不再多有牢騷，英娘也隻能笑罵此狐如此易於拉攏。

詞句中多有感喟之聲，英娘所歌卻有激昂之意，衝突中彆有調和。一旁初陽擊節為和，小狐醉行權反叛舞，倒也熱烈。

初陽英娘運轉同心訣，相互情意相通人劍一同，但也未能滿身而退。與人對敵，猶可尋其本體一舉擒獲，但這風沙乃是六合所生，憑初陽此時功力又怎能定風治沙？故而常常風沙退去，初陽跌落又是一身血痕。小狐這很多天對此已是司空見慣也懶很多言，英娘疲累不堪隻能隱入劍身涵養，初陽隻能自行敷藥，苦不堪言。

良朋在坐，至好同席，少不得要痛飲幾杯。待得停杯，初陽英娘俱都是有些微醺，兩人信口聊些幼時家中趣事，論些昔年所遇險惡，談些書中奇文軼事，品些道法真意，也是其樂無窮。二人對相互所知愈深，相處便愈發和諧，更有同心訣覺得聯絡，更添幾分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