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子高才[第1頁/共3頁]

這些她雖未明說，但文彧倒是看人極準：“陳掌櫃，蘇公子並非適合經商之道的人。”蘇墨書身上的書卷氣太重，雖聰明，但在闤闠如疆場，未免氣勢未免顯得文弱了些。

她當時並未見著這位幕後的仆人是何模樣，但她的身影卻儘數落在坐在一隅旁觀這群學子的文彧眼中。

紀老先生的絕世之作天然非同普通，看著底下好久的寂靜，這頓免費的午餐她是吃定了！

蘇墨書迷惑著昂首打量了一陣，還是未曾想到何時與麵前的老者瞭解。

“叨教，陳掌櫃在嗎？”

這個謎麵出的並不難，恰是《論語·衛靈公》中的一句：“不失人，亦不講錯。”蘇墨書想著，便見著一個青衫男人眼疾手快地揭了謎麵道：

蘇墨書這才恍然。

她跟著帶路的丫環到了內堂，便見著主位上坐著一名白髮老者，看模樣應是五六十歲之間，一雙眼睛倒是炯炯有神，雖為商賈卻反透出一股書卷氣，見她出去，馴良淺笑地看著她。

“黃絹”便是染色之絲，“色”加“絲”便是個“絕”字；而“幼婦”便是“少女”，合起來是個“妙”字；“外孫”是女兒的後代，曹娥碑的典故中，解此謎的是楊修，楊修引“外孫”為“女之子”，因此是個“好”字；“齏臼”是指接管辛料的器皿，“受”和“辛”便是個“辭”字。

“長輩並非插手春試的舉子，僅是一個現居都城的百姓，不過略讀過些書罷了，高才確不敢當。”麵前的老者一看就知非平常商賈，想來年青時也是學富五車、名動都城一才子，學範蠡不致仕而去經商，蘇墨書麵對文彧不由心生敬意，說話亦是謙善恭敬。

“看來這位公子便是勝出了，”看著底下已有很多人耐不住扣問答案，掌櫃的一錘定音道：“還請公佈了謎麵吧。”

蘇墨書趕緊回絕，她能藉著那些別緻的事物為本身餬口計，卻不代表她曉得經商之道，比擬之下，經商並不比致仕輕易，隻是她冇有身份戶籍，平時無人細查，但卻入不得考生之列罷了。

她先和陳彥問了禮，然後恭敬地向老者施一揖禮道：“久聞先生大名，本日長輩得見先生實乃長輩之幸。”

她看著新奇，便也趕去湊個熱烈。大堂裡聚了很多人，都圍著店家掛出的謎語思考——“何為信”，猜的是一句話。

“蘇公子來了，”見蘇墨書進門，紋墨坊的丫環忙將她迎來道：“陳掌櫃正在後堂和文先生說話，請公子稍後，奴婢這就去通報。”

“蘇公子高才，不知何地來京的舉子？”

看了看時候，文彧起家便要拜彆，臨彆前邀約道：“本日結識公子，老夫甚感欣喜，如果公子不嫌，可到京郊文府，老夫比當置酒以候之。”

因著“醉鄉居”這名字令她遐想起李白所作《客中行》裡的一句“任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邊是他鄉”，不由脫口吟出，令酒樓的掌櫃大加讚美，再三請她將詩句留下，因而便將全詩“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虎魄光。任使仆人能醉客，不知那邊是他鄉。”四句儘數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