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君如月[第1頁/共3頁]
可打動畢竟是打動,她沉下心來,便知他放不下江山,她也放不下仇恨。
“小懲?”蕭君綰微驚,這場禍端但是差點要了覃銘的命,若不是她出麵,覃銘起碼也會落得個圈禁的了局……
他鬆開她,伸手抹去她殘留的淚痕:“如何哭了?”
不知他等過多少個如許的傍晚……
蕭君綰看著淩浩的背影,步步走近,心中的慚愧越來越深。
“為夫說過會等夫人,不會食言。”
問完又不給她抵賴的機遇,持續流連纏綿於唇舌間,討要這一年來苦苦等候的利錢。一年的相思不容倉促宣泄,更不容華侈半晌工夫。
“明知故問,好不輕易見夫君一麵,冇想到倒是那的場合。”蕭君綰輕言。他何曾對人這麼客氣過,何況還是對一個女子,冇曾想竟是為了她而有求於人。
迴廊中執相互之手,看落日西下,雲霞滿天;入夜回到月華台,並肩跽坐於窗前,看皓月當空,繁星如許。
他在等,這嫁衣也在等,等她穿上然後昭告天下。
“夫人查祁君柳妃一案時,一開端就鎖定了香爐,思疑是香有端倪,可夫人是如何曉得麝香會對妊婦倒黴的?”淩浩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心有靈犀,轉眸對視,縱使不語,相望一瞬訴不縱情深。
蕭君綰驚呆,望著淩浩愣了半天,他對她的統統竟瞭如指掌,就像隔著千裡都能瞥見她普通。
“那……水淹虎帳呢,是不是夫君的主張?”
淩浩轉過身,夕陽映紅她含笑的側臉,恰有一番似醉非醉的美。他伸手撫著她臉頰:“夫人清臒了。”
她伸手撫過光亮如新的衣麵,不經意間又潤了眼眸,放棄統統的不鎮靜,唯餘滿心慚愧。
她不由喟然,覃銘那點三腳貓工夫,趕上淩浩真是小巫見大巫。這場戰略,既懲辦了覃銘,又藉此再打壓了祁國一頓,讓諸國今後在與燕邦交界之地行事都得謹慎翼翼,千萬不能捅婁子,利於燕國邊關安寧,加上他還操縱此事,又贈了她一份天大的功績。覃銘的一石三鳥算甚麼,淩浩的一箭三雕纔是高超!
“是我以小民氣度了君子腹,夫君大人不記小人過。”蕭君綰靠在他肩頭,撇撇嘴。
殘陽斜照,餘暉灑在他身上,光影班駁,增加幾分落寞。
後宮那群女人還盼著撿景王府挑剩的呢,這豈不是斷了人家的動機?
她搖了點頭,緊抱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裡,迷戀現在長久的相逢,接著又破涕為笑,想想現在已經很好了,起碼她在燕國,在函都,就算不能每日相見,也好過相隔千裡。
蕭君綰一愣,那案子震驚全部祁國,數百官員受此連累,工部尚書引咎去官,工部現在離開東宮轉投豐王,乃至祁國六部失衡,隻是舉手之勞?
“夫君想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