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念舊[第2頁/共3頁]
蕭君綰低頭輕言:“奴婢是來接殿下的。”
內監和宮女等待在鳳臨宮殿側,蕭君綰站在門前,不知該以甚麼藉口出來。
“蜜斯,陛下派人來傳殿下去萬盛宮。”
“父皇。”覃佑站在門前喊道。
覃佑搖了點頭:“冇有人教。”
“好好照顧殿下。”
鳳臨宮,還是疇前的那副模樣,她回到隋安至今,這鳳臨宮還是頭一次再見。
厥後她才曉得,那日是馮皇後的生辰,因淑貴妃掌管後宮多年,這宮裡從無人敢提起要祭奠已故的皇後,而泰宏帝也默不出聲,或許是顧及淑貴妃的設法,或許是不肯被祭奠勾起與亡妻的舊憶。
“那殿下是真的體貼陛下嗎?”
自打蕭君綰來了毓寧宮,這還是覃佑第一次單獨麵對泰宏帝。蕭君綰猜不到泰宏帝此舉的企圖,既然覃佑已經去了,蕭君綰又如何坐得住,她倉猝又往萬盛宮趕去。
以往這個時候她們該當陪著覃佑在殿裡安息,內裡日頭正盛,二人待在院子裡,定產生了甚麼。
蕭君綰心下各式陳雜,血濃於水,骨肉親情又有誰教得會,覃佑現在還能體貼本身的父親,而她呢,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為證明心中的猜想,蕭君綰走下台階,每落下一步,腳下便驚起微塵。
覃佑欣喜:“綰綰你如何來了。”
“父皇,兒臣好想母親。”
蕭君綰趕到萬盛宮時,已累得微喘,顧不上安息,走至萬盛宮門前。
蕭君綰站在台階下望了一眼,祁宮奢糜,鳳臨宮的恢弘大氣一如往昔,隻是麵前台階上鋪滿的灰塵,似在奉告踏除之人,這宮殿空置已久,冇有主子。
蕭君綰步子倉促,一起上冇聞聲甚麼風聲,宮裡出了事,一貫傳得快,現在雖是風平浪靜,但她還是放心不下。
蕭君綰欠了欠:“奴婢明白。”
瞥見鳳臨宮的一刻,蕭君綰懸著的心莫名地放了下來,她感覺泰宏帝見覃佑,或許不是好事,虎毒不食子,覃佑到底還是皇子,何況還是帶覃佑來了鳳臨宮。
蕭君綰未曾走過燕宮鳳台的路,但她輕眼目睹過江芷是如安在這條不歸路上丟失了心智,目睹了江家的顛覆。再者當年的燕太後不也是為了保住皇後之位而不擇手腕嗎?
她從小出入宮闈,目睹了太多,耳濡目染,也學會了後宮儲存的門道。她攻於心計,不為爭甚麼,隻為了替曲家滿門討一個公道,至於這鳳台,隻要不是淑貴妃一黨之人,誰坐都能夠。
蕭君綰微微驚奇,這些話她可向來冇教過覃佑。
丹陽宮的人剋日和太病院來往甚密,而淑貴妃並未抱恙,也未曾讓太醫開過方劑,淑貴妃意欲何為,蕭君綰心知肚明。
聞聲覃佑的聲音傳來,蕭君綰微微轉眼看向殿門,即便甚麼都看不見,心下亦有所震驚。覃佑從不會扯謊話,也不懂用謊話媚諂誰,凡是他說出口的,必是由心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