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宮相伴[第1頁/共3頁]

既然這個孩子已非用作對於魯王的棋子，天然是要安然生下來的。

秋杏低著頭，小聲道：“娘娘這是思念親人而至。”

“陛下容稟。”秋杏緩緩說道：“老夫人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現在又是風雪之際，娘娘實在不肯勞累她馳驅。幾位女人又都許了人家，出門也不太合適。三夫人諸事繁忙脫不開身，且與娘娘並不熟諳。倒是大蜜斯，疇前在閨閣當中便與娘娘乾係最好。但她現在要照顧女兒，怕是也…”

秋杏屏退了周遭宮女，才道：“女人這幾平常常發楞，但是有苦衷？”

秋杏點頭，眸色淒哀痛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天子侷促，容不得心胸天下的國師，我們這些國師府舊人，冇了倚靠，就算流落天涯天涯，還是不得善終，死都得背上逆臣賊子的罪名…國師忠烈，雖身故卻精魂不亡，奴婢信賴，總有一天，本相會明白於天下的。”

眼看著主子分娩之期將近，秋杏更加謹慎。向來後宮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陰損卑鄙的手腕。

秋杏輕聲道：“歸正您也冇籌算一輩子瞞著她，她老是會曉得的，但心中定有迷惑。這幾個月來，女人遲遲冇有召見，是否心中仍有顧慮？”

楚央中道挾製百夷媾和使臣一事並未在家書中提起，但師心鸞多少能猜到。他丟下雄師先行一步，應當也是推測夏玄銘迫於無法之下隻得乞降。所謂兩軍交兵不斬來使，他料定以本身老爹的性子，如果在兩邦交界處和對方使臣團狹路相逢，必會以禮相待。

翌日，師心鸞便接到聖旨，挽妃出產期近，思念親人，特請她入宮相伴。

她有身已近九個月，這個月中下旬就會出產。

到時候兩國媾和，邊疆戰事不得不告停，楚央也得奉詔回京。證據和證人全都落空，他豈會甘心？

至於他會如何措置阿誰使臣，是乾脆殺了還是臨時關押，亦或者留待他用，師心鸞也不得而知。

秋杏眼圈兒微紅，“女人您彆這麼說。當初父親被人讒諂，若非國師脫手相救，隻怕早已命喪小人之手。承蒙女人不棄，一向待奴婢親如姐妹，從未苛責半句，奴婢感激還來不及，豈會委曲？奴婢隻心疼女人，受了那麼多苦，現在還要在這深宮當中步步求存…”

“是。”

午膳的時候，宣武帝過來了，見她眉間微有鬱色，分開的時候便問起秋杏。

“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相互攙扶走到本日這一步，早已不分你我。”

北靖王妃笑著安撫她，“嬌嬌交給我，你且放心便是。宮中不比王府，你千萬把穩。”

“挽妃這幾日就寢不好嗎？怎的看上去精力不太好。”

挽妃接過她遞過來的燕窩，用湯勺漫不經心的攪拌著，“當初國師府遭難，你我死裡逃生，多少年來存亡不棄，我早已視你為嫡親姐妹。若非當初我假扮師挽君入府，你需求一個公道的身份跟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委曲讓你在我身邊做一個丫環。我還能有甚麼苦衷，需求坦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