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是珃兒[第2頁/共4頁]
但是世人的心隨即又沉了下來,已經整整兩天兩夜了,山裡已經搜了五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個重傷的小女人家,最大的能夠······
“那是天然。”杭離不覺得然地接過漿糊粥,悄悄攪拌,“我們嶺南的外傷聖藥,還會差了?”
杭離叮嚀杜嫣好好歇息以後,就和魏小五出去清算獵物去了。
杭離猜疑地向杜嫣臉上細心瞧去,隻見杜嫣臉上昨日還密密麻麻的劃痕擦傷,本日卻幾近平整了一半,留下略重於膚色的紅痕。隻因高燒不退神采潮紅,才顯得紅痕太重,也如傷痕普通。
魏小五說著揚揚手上的扒光了毛的血淋淋的雞,山雞的一隻腿兒微微彈了兩下,“您看,那簪子我明天洗淨留下了,拿江水泡了一夜,明天藥性還這麼烈,能麻翻一隻雞。您說,平凡人家的女人,哪個隨身帶著這麼要命的東西!”
明晃晃的日頭像個猙獰的大笑容,一群烏鴉發著粗厲的叫聲,在大臉上劃過幾道粗厲的黑影。
魏小五頓時對自家主子升起無窮的崇拜之情。瞧瞧,啥是大將風采!啥是臨危穩定!靜觀其變,以穩定應萬變!多麼深謀遠慮、行之有效的決策!主子真是賢明神武、高瞻遠矚······隻是——
“猜到了,她冇用真名。”
“呼——”凝神屏氣的大漢們彷彿齊齊舒了一口氣,山澗裡吹開一股異化著汗臭魚腥味道的冷風。
“是。”
“你多慮了,”杭離削著木枝,頭也不抬,“她又不是衝我們來的。珃兒這些年不曉得吃了多少苦,好不輕易尋到了,我們不護著她誰護著她?”
運氣的又一顆齒輪被搭上,彷彿見運氣轉折處的機簧震驚,收回的那“哢吧”的一聲脆響。
······
“不是,”魏小五大眼一瞪,哈腰指著杜嫣的臉頰,“公子您細心看看,小的的意義是,這傷好的也太快了吧?”
“對了,你記得,珃兒醒來今後,不能叫她表蜜斯。”杭離俄然想到,交代一聲。
魏小五端著十全大補粥走到杜嫣中間,俄然“咦”了一聲,奇特道,“公子,您有冇有發明,表蜜斯臉上的刮傷彷彿好多了?”
“那又如何?”
“表······”魏小五“哎”了一聲,停動手上的活兒,“她不是說她叫杜微嗎?如何又成表蜜斯了?”
杭離坐在江乾的一塊大石頭上,眉心緊蹙,心不在焉地拿著一把匕首削著一根半尺多長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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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怕她是這些年經曆的太多,有些事情看明白了,連帶著把二舅一併記恨上了。”杭離點頭感喟,“並且,她認得我們嶺南的靈芝猛虎。她剛醒來那會兒,一瞥見我的腰帶,當時就愣了。你說她不是杜珃,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