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談情不易[第2頁/共4頁]
劉媽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精美的瓶子,笑道:“這但是我好不輕易得來的,傳聞是洋人用的東西,叫香水,噴一噴就滿室盈香,比熏那些香費事多了,也省錢。”
“這茶極傷脾胃,凡是講究的人是不會在夏季喝這個東西的,從速換了!”這也忒不像話,若她未曾親嘗,指不定要出甚麼亂子。
“……”焉容扶額,“來的都是端莊人,彆整的這麼花裡胡哨,換沉香吧。”
劉媽苦著臉應了下來,命人從速去采辦,焉容則坐在坐上,兀自取過茶壺倒了一杯茶,悄悄咂了一口便狠狠皺起眉頭。“鐵觀音?如何能弄這茶?”
然後,翻開整張紙,上麵隻寫了一句話:“焉容,我有話要同你講。”
很快院子外頭響起鼓聲,籌辦大抵完成,焉容拉著錦兒轉入閣房,設三道素絛折屏,宛轉盤曲,三分通透;又有沉香的氣味環繞在香爐外,煙影霧容,更加引發人尋幽探秘的動機。
“再如何貴他們也要交茶水錢便是,您從速去拿茶葉吧,晚了可擔待不起。”焉容一邊催促一邊向外看了看天氣,此時暮色已染半方天空,將劈麵修建的簷上雪映得橘紅,看來,明天又會有一場大雪。
“那好吧,讓我瞧瞧。”這就是所謂的販子瞧不起腐朽墨客,文人又看不起一身銅臭味的販子,兩個行業相輕,相互談不到一起去。焉容攥了那張薄紙,先是深吸一口氣做美意理籌辦,恐怕接下來被亮盲眼,接著掀了紙張的一角,看那筆跡,行雲流水,下筆有力又不失超脫,這懸著的心便放下一半,能寫好字應當立意也差不到哪去吧。
蕭可錚臉頓時黑了:“這也叫詩?得了,你還是彆給我丟臉了吧,撕了!”
“我說爺,人家都在花廳裡頭喝茶賞美人呢,我們露天喝酒,跟個腳伕似的……”
“大紅袍或者祁門紅茶,再不然就用武夷岩茶,都要最頂級的。”焉容淡淡說著,將手裡的茶水倒進痰盂裡。
今晚約莫十幾位男人前來,他們陪侍人入花廳就坐,打茶圍、談天說地,這便是他們該做的事,同以往那些集會冇有甚麼辨彆,不過是屏風前麵有才子聆聽罷了,是以更加重視辭吐涵養,爭奪留個好印象。
“再想想如何回她。”蕭可錚悶聲應了一句,往那硯台裡頭看了一眼,墨都快凍乾了。
劉媽一臉悻悻,拉著長臉問:“那換甚麼?”
“你?寫詩?”他還真有點瞧不起。
一進屋子,繞過屏風,看焉容正坐在那發楞,錦兒湊上前去笑道:“蜜斯,那邊又給回了,您瞧瞧?”
焉容不太歡暢了,提了筆蘸上墨,悠悠往那紙上添了兩個字:“已閱”。
如她所料,此次的來者都冇有較高的程度,不管是從書法方麵還是創作方麵,說她的程度都在之上也不敢當,但起碼的觀賞才氣還是有的,並且青樓供應的如許一個夜會,實在是給才子才子搭橋,相互看好,情投意合,男人便能夠給女子贖身,或者純真就是談愛情,或娶為正妻或納為妾,那便是出了青樓以後的事情了,以是焉容隻要以她的誌願為主就好,看好誰就留下誰,具有女王般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