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間路之娼門婦（九）【重寫】[第1頁/共4頁]

肥豬老爺撚了一指頭血，伸進嘴裡吮吸一下，點頭晃腦地吟詩：“人說豆蔻好韶華，我道垂髮最堪憐。”

她打量小梅，眉毛蹙得更緊。不過一年多，小梅的竄改大得可駭。女孩子開端抽個，她的胸脯像發酵的饅頭一樣漲起來，手臂開端圓潤起來，竟然眉稍有了少女的風情。

這些朋友都是歡場裡出世長大的，凶暴又大膽，見多識廣，跟雪鸚鵡一個脾氣。經常說一些評頭論足小梅打扮的話，也經常奉告小梅一些世道話。

但是第六天，十歲的女孩兒慘白的臉上塗著豔紅的胭脂，又出來見客了。

隻是再冇提起太小梅。

但是，畢竟冇有走成。

她挑起一截衣料：“這些東西。這些金飾、衣料、金銀，都隻是老鴇子和倡寮老闆暫借你利用的。冇一樣是你的。我見過很多覺得能夠從良的姐妹，都差未幾是淨身出戶。用慣了這些東西以後，再去過貧寒潔淨的日子？嘿嘿，一個兩個的，還是返來了。”

但是小梅的動靜還是不竭傳來。小梅成了當紅的雛妓，不竭有愛好特彆的客人上她那去，客來如雲，日夜不息，一天乃至有十幾個客人。

小梅尖叫起來：“疼！你鬆開我，鬆開！”又叫道：“你覺得媽媽像你嗎！連塊好點的點心都不捨得給我吃！”

出去的人卻隻是摸了摸她的額頭。

崔眉倒豎起眉毛，看起來的確像是戲文裡的怒髮衝冠：“開口！你真是不嫌命大！”她正要說話，這時候替老鴇子看著小梅的老孃姨出去了，警戒地看一眼崔眉：“你在這乾啥？”

小梅驚得當即抬起了頭，脫口道：“我不走！”

過了大抵3、四個月，小梅十歲了，但是傳聞有一天，她冇去迎客。老鴇子還特地去看了她，帶了補品。

小梅痛嚎了起來，從肥豬老爺身下暴露的兩條細腿不竭抽搐，她豆芽似的手臂揮動掙紮，啪地一下打到了他臉頰高低垂的肉。

她終究反應過來了：“去哪？”

崔眉看著她，柔聲道：“傻孩子，我曉得你家裡另有親孃。我送你去找親孃。”

而崔眉正站在她床邊，凝眉看著她，半天，問：“這些是你想要的？”

小梅說：“奶奶，內裡世道不好。這裡固然男人討厭了一點，但是幸虧有媽媽和老爺供應我們吃，供應穿，供應我們安然居住的地，待我們如許好，我們把錢給媽媽也算是酬謝。你為甚麼恩將仇報，偷老媽媽的錢去內裡混？”

小梅漸漸地在蜈蚣蕩也有了幾個朋友。

老鴇、龜公、老爺，帶著一群地痞打手擒住了崔眉和她的幾個幫手。連崔眉買下的那間小小的米鋪都被老鴇帶人順藤摸瓜翻了出來。

小梅眼裡含了一包眼淚。

小梅懵懵懂懂地說：“男人爬在身上，是、是很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