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烈火（五）[第1頁/共3頁]

我家在鄉裡本也是士紳一流，因山高水長，北京變亂離此太遠，他們眼裡，小姑姑作為反動的最早幾批直接參與者，就代表著“與國府的聯絡”。

次年，袁世凱遂令打消女子參政聯盟會，查封《女子口語報》，製止湖南《女權日報》在京發行，並賞格一萬銀元通緝唐阿姨。

......

我們一起南歸，路過南京。

“不，我還要再去北京。”

分開北京的時候已經入秋，秋老虎還作威作福，但是枝頭樹葉已經泛黃，蟬早已不見蹤跡。

“袁大總統不同意女子有參政權，亦必不承認袁為大總統！”

幸而唐阿姨因是國府功臣，叛逆最早領頭人之一，厚交遍及京都。

不料，不久，唐阿姨因言開罪。

唐阿姨語義悲切：“我曉得。”

小姑姑顧不得感慨本身的前程，抬開端，謔地嗬了一聲：“本來恭敬他是叛逆建議者，現在嘛......哼，他另有臉來找大姐你？他這是又有甚麼不得了的教誨？”

厥後小姑姑奉告我，她當時實在早就做好了籌辦。

“大姐要回湖南嗎？”有一名阿姨問。

就像唐阿姨說的，實在景象也不是太壞。

不過，不再站在鳥籠屋子前，而是站在草棚前。

家裡不但給小姑姑分了一些地步財帛，還與唐阿姨一樣，幫助她開起了女書院。

我趴在馬車的窗邊往外看，俄然“呀”了一聲。

厥後分開了南京，我見了逐步熟諳起來的山淨水秀，又把這件事忘了。

一段時候以後，傳回訊息。

小姑姑說：“我也不曉得。當時候張媽並不是這麼奉告我的，隻說想求一份端莊活計。隻是……大抵是我果然聽信錯了她。倒是我對不住這位同道了。”

這回她雖又穿起來花花綠綠的衣裳，質量還不如第一次，頭髮卻斑白了大半了。

隻是因為老得太短長，我實在不能肯定。

小姑姑隻得抿著唇怏怏告彆。

來到嘉興的最後一封信，就是唐阿姨的安然信。說她已經順利回到了故鄉湖南，臨時隱居下來。

是以小姑姑也遭到了故鄉士紳的歡迎。

到了那位“同道”家，小姑姑問起張媽，卻出乎料想遭了人抱怨：“早就給辭了。”

方纔街邊，我好似看到了張媽。她又站在了街邊。

“――這，如何說？”

她為了顛覆滿清，丟了一條胳膊，獲咎了家屬，又冇有獲得半點新朝虐待，本來的抱負也遭叛變。

我們終究還是跟著唐阿姨王阿姨她們又分開了北京。

她與其他的阿姨，不久，就要分開北京了。

唐阿姨就如許，告彆我們，單獨一人，又北上去了。

我抬頭看著她：“小姑姑，張媽真是如許的人？但是，疇前她在我家裡並不是如許……”

唐阿姨暖和地看著她，問：“卓茗，你籌算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