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次跟診[第1頁/共4頁]

雲霧白叟細心看了穆遠的手腕、胳膊外傷，又診了好久的脈，然後再看他的眼睛、舌頭，以後墮入深思。

待進到院內一屋裡，韓笑心中湧起了幾分熟諳感，這屋裡的床跟當初她在岩築裡看到的一樣，也是全無遮擋，放在屋子中間。兩邊靠牆擺了兩條長條桌，方喬、李木和言杉站到了床的另一側，而韓笑則跟著薛鬆與雲霧白叟立在另一側。

元月三旬日，是雲霧白叟正月裡最後一次看診，也是韓笑第一次背起神醫先生的藥箱。為了這天她很等候，天冇亮就起家了。穿好衣，籌辦好肩墊，腰上綁著她特地縫製的小布袋，內裡放著她不離身的小炭筆和小冊子。小炭筆是新製的，小冊子是新裁裝的。統統都籌辦伏貼，她跟到內裡，與剛調班守院子的甘鬆、石竹交代好了聶承岩的一日所需。然後又轉回屋裡，卻發明主子已經醒了，本身拉著床欄坐了起來。

“拿了。”韓笑拍拍靴子。

東院並不大，院門掛了個“聶”字的匾。比起前麵走過的那些有著十來個大屋的層層院落，東院不過是個有著四房的小院子。院門處並無人看管，那帶路仆人讓韓笑稍待，本身出來通報了一聲。出來後交代一句，持續等等，然後他就分開了。

“不消。”

薛鬆帶著韓笑很快來到長條桌前，指著阿誰刻著五的箱子說：“本日要帶的是這個。”韓笑點頭，正欲伸手取下便走，卻被薛鬆攔住了。他翻開了箱子，一邊查抄著一邊對韓笑說：“每次背箱前必須先查驗裡頭的東西是否齊備，你看，搶救丹丸二十瓶，藥粉十瓶，膏藥十盒，艾草一包，化毒香、靜神香、醒神香共三把，火摺子，你要先嚐嘗還能不能用，潔淨的布巾……”他查一樣便說一樣，林林總統共是六十八件，時候緊，他說的很快，半晌便說完了，拿小冊子記已是來不及，韓笑隻得冒死記在腦筋裡。

“不消。”

韓笑一起興趣昂揚的到了醫廬，這是離素醫館另有約一柱香工夫路程的大院群，好幾座大院子連成一片，雲霧白叟的入室弟子就都在這裡住。

“在袋子裡。”韓笑又查抄了一遍。

方喬有些焦急，可雲霧白叟不說話，他也不敢言聲，依神醫先生這反應來看，怕是穆小將軍的傷情凶多吉少。韓笑在一旁等著，她倒是不焦急，可她心很癢，好想去把一把那小將軍的脈，盅毒呢，她是第一次傳聞，不曉得會是個甚麼樣的脈象。她看大師老半天都冇動靜，因而大著膽量蹭到床邊，偷偷摸上了小將軍的手腕。

韓笑還沉浸在剛纔方喬說的那位穆遠小將軍的病情中，正替人家難過，冷不防聽到雲霧白叟說甚麼五號箱子，她還冇反應過來，薛鬆暗自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低首衝雲霧白叟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