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頁/共3頁]

聽著茹蕙帶著一肚子不樂意的嘟噥，看著自家主子再次握緊的拳頭，高勿庸縮了縮肩：這位女人還真是敢比啊，堂堂大清貝勒府，竟然還不如鄉野之地入她的眼，爺這剛消下去的火隻怕比先前更大了。

“移脾氣？”茹蕙輕歎：“也許那是我的本性呢，或許我宿世是個削髮人。”

茹蕙沉默接過靠墊抱在了懷裡。

“女人既想得開，那為甚麼……”

此時四阿哥一臉崩滯，高勿庸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我不悲傷。”

門外，跟著尋冬的詰問，四阿哥的心猛地一提。

尋冬覺得她逞強，更不放心了：“女人！”

“當我喜好進貝勒府似的，不能出門，不能上山，不能下河，不能跑跳，連大聲唱個小調都不可……這貝勒府裡除了陳列華麗一些，吃用好些，我真不曉得另有那裡比山野好。”

“府內的幾位格格固然齊齊擠兌我，但她們有一點冇有說錯，我確切來自小流派。甚麼是小戶呢？”茹蕙輕笑：“小戶人家家庭成員簡樸，冇有妻妾爭寵，冇有嫡庶之彆；小戶人家支出有限，用度簡樸，心機也簡樸。如我家，我長到七歲，所思所想也不過是過年做身新衣裳，常日時不時能沾點葷腥，日子或許寬裕，可一家人冇人以之為苦，反而感覺很甜美。

門外，四阿哥臉上暴露莫測之色。

看著四阿哥拂袖而去的身影，尋冬看著默靜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茹蕙，暗自搖了點頭，行動輕巧地將小幾上用過的茶盞收了下去交給候在門外的小丫頭，回身再次走回室內，看著一臉木然的茹蕙，尋冬略微躊躇了一下，走進碧紗櫥取了小狗靠墊出來，遞到茹蕙懷裡。

尋冬的行動茹蕙天然支出了眼內，一時忍不住樂了：“冇錯，是因為我長得都雅。”

“啊？”尋冬傻眼。

“那是我想吵嗎？明顯是你們主子爺不講理，說甚麼他走了讓我彆在府裡惹事，”茹蕙頓時不樂意了：“你也不看看，我本年多大，他那些女人多大，她們能不來找我的碴兒，欺負我我都要謝天謝地了，我敢惹她們嗎？”

看著茹蕙因為回想而一臉甜美，尋冬心生不忍：“女人，你不肯入府？”

在書房中默立半晌，目光掃過靠牆的書廚裡擺得半滿的書，又掃一眼木窗前的書桌，與書廚相對擺放的琴桌，茹蕙溫然一笑：“便是為著這特地為我安插的書房，我也不肯意騙他。”

茹蕙走到書桌前，看著窗外已開端泛綠的花圃：“四爺旗下有無數門人，獨我茹氏女被恩準入住貝勒府，直至選秀，尋冬，你說，這是為甚麼？”

“主子爺隻是一時氣怒，等氣消了，女人再跟主子陪個不是，也就是了，女人您現在悲傷，主子爺也不會情願看到的。”尋冬終究還是冇忍住，開口輕聲安慰茹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