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4頁]

“蘇培盛，這些日子她都做了些甚麼？”

麵向大門方向的四阿哥抬目瞄了一眼倚著門看戲的茹蕙，並未收回挑著尋秋的手，而是保持著這個行動，持續詰問：“說說，你們女人這些日子可曉得悔了？”

“另有小門兒，也鎖了。”

小丫頭走後，尋秋的腳步走到閣房門前時，俄然停了下來。

看著大丫頭那張標緻又有些微熟諳的小臉，四阿哥想了想，有些不太肯定地問：“你是佟嬤嬤的孫女？”。

這三年，每一個月的明天，恰是上麪人上報茹府之事的時候，這一個月茹主子入了府，上麪人的這樁差事天然也就停了下來，主子爺這三年來養成了風俗，一時停了，便不安閒了。

王婆子一愣，傻傻看向蘇培盛身後，卻見一身靛藍家常衣裳的主子爺黑著一張臉帶著神采恭謹的高總管，邁步自奴婢們出入的小門進了安院。

高勿庸昂首看了一眼自家爺，“主子，您說的是……？”

尋秋倉猝搖了點頭：“冇有，女人這些日了除了看書便是跟著秦嬤嬤學端方，再便是寢息進食，便是玩幾次毽子，也是為著活動筋骨，帶著丫頭們跳繩，也是見大師關在院裡悶得慌……”

“秋荷？”四阿哥微微皺眉看向那大丫頭：“抬開端。”

高勿庸看一眼一臉苦腦的自家爺，垂目裝死。

四阿哥對勁了，轉頭看向尋秋：“你是尋秋，那便是蕙兒的大丫頭了，這些日子那丫頭可還誠懇？”

廳外，一個坐在台階上的小丫頭看到四阿哥帶著一群人闖了出去，一時愣在本地，忘了反應，還是蘇培盛回身扯了她一下才把小丫頭驚醒，蹲身一禮後緩慢跑向正廳東側茹蕙的起居室。

“快，封院兒。”茹蕙隻覺本身一下活過來了，興高采烈指得尋冬尋秋團團轉，“讓上麪人拿鎖，鎖了，誰來也不開院門兒。”

“高勿庸，爺是不是把甚麼忘了？”

“是，入府前，祖母千丁寧萬叮囑讓秋荷好好服侍主子爺，明天，秋荷才終究又見到主子爺了。”尋秋說著，含情的雙眼中，晶瑩的淚水緩緩溢位，順著細滑柔滑的臉頰一滴滴滴落在青石空中，洇出一團團深色的水漬。

又一天，到了傳送用度的時候，守著小門的粗使王婆子在聽到拍門聲後，翻開了小門，公然，蘇培盛領著一群人正等在門外。

一個月後的一天，四阿哥在書房團團轉。

高勿庸悄悄抬了昂首，看著一臉肝火的四阿哥，低頭把腰彎得更低了。

四阿哥坐在正廳，正一臉不耐煩聽著蘇培盛跟他報這光陰子茹蕙每日都吃了些甚麼，便見著一個身姿窈窕的大丫頭自門外走了出去。

他前些日子彷彿記得聽誰提到佟嬤嬤將她的孫女送進了府。

尋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祖母在兩年前大病了一場，養了一年，終究好了一些，隻是精力到底不能再與之前比擬，現在最愛的便是讓我扶著她去院中曬太陽，曬著曬著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