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大一上學期快放假的時候,榴蓮酥可貴回寢室一趟。她一返來,就買了兩箱啤酒,說要和聞書遙一醉方休。同寢的女生一向討厭榴蓮酥,因為榴蓮酥曾說她長得像河馬,弄得女生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要抬起臉看看本身的鼻孔是不是真的那麼大。
“她是半個老闆娘。”杏仁一邊擦著奇形怪狀的玻璃酒杯,一邊為聞書遙掃盲科普,“直言姐熟諳梓唯哥很多年了,這間酒吧也是她找的處所。你也曉得,如果冇有一點權勢如何能夠在這片開店。直言姐對梓唯哥也真是冇話說,又出錢投資又先容客人,我們每小我都很喜好她。”
她想歸去了,酒池肉林銷金窩,藏汙納垢,群魔亂舞,那裡是她一個門生應當來的處所?聞書遙拿起手機,想奉告單梓唯本身先走一步,可剛翻開通訊錄手指就生硬了。
出去打掃衛生的阿姨看到聞書遙一臉慘白,皺眉問:“女人,你如何了?”
“我感謝你!”聞書遙咬牙切齒。
她想點菸,成果手抖得完整不聽使喚,這打火機總和她對著乾。聞書遙聽到本身的心臟在耳邊冒死鼓譟的聲音,震得她手腳發軟。
聞書遙轉頭瞥見一名一樣畫著眼線的少年站在吧檯裡,一張小臉彷彿是從少女漫裡走下來的鮮嫩正太,刷了眼睫毛,倒是根根細弱得和蜘蛛腿似的。他胸前的名牌上寫著“調酒師杏仁”。
“你胡說甚麼?”聞書遙當即就火了,她很少起火,以是生起氣來的模樣很讓人害怕。
聞書遙手一抖,喝剩一半的雞尾酒幾乎散渾身。
聞書遙暴露禮節性的笑意,葉直言也客氣地迴應。可很較著她們之間的對視完整不在一個層次,聞書遙感到葉直言周身的氛圍變得沉重精密,壓得她有點堵塞。
杏仁給聞書遙掉調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她和杏仁有一搭冇一搭地閒談。
聞書遙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麵一陣眩暈。
“我真冇看出來,你還是一名女權保護主義者,我是不是應當和黌舍申請頒麵錦旗給你?”聞書遙就像在聽笑話,“你這裡的消耗,是普通女性來得起的處所嗎?敢情你挽救都會女性任重道遠,還要挑人啊,我們寢室的樓管大姐也很孤傲,你如何不派位帥哥去和她促膝長談啊。”
就在這時,杏仁俄然低聲提示,“梓唯哥,直言姐來了。”
聞書遙本來想擠出一點洗手液,可擠著擠著就失控了。滿瓶的洗手液都被她擠出來,像兩隻厚重濕滑的匍匐植物般粘在掌內心。她不斷地揉搓著雙手,卻還是感覺那裡都臟。心口彷彿被棉絮堵塞,讓人喘不過氣。
“剛滿十六。”杏仁衝她暴露一口白牙,嘴唇上還戴著烏黑色唇環,“美女你是我們梓唯哥的女朋友嗎?他還是第一次帶不是客人的女性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