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4頁/共7頁]

“實在我還想過，如果你走在我前頭，我會是甚麼景象。”

唐臨低下頭，拍了拍蕭子白的手：“你彆死，我也彆死，我們就如許長悠長久地在一起，誰也不要白頭，你說，好不好？”

“我跟你說過啊，說過很多次很多次。”

蕭子白抬起眼，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俄然伸手摟住了他，然後將頭埋進了唐臨的懷裡。

“還要甚麼證據？”那人硬著頭皮將身子站直，拽著有三個破洞的衣服冷聲說：“總有一天你會瞥見這個天下被唐臨毀滅掉，另有甚麼比這更好的證據！”

唐臨儘力地解釋，蕭子白卻隻說：“那又有甚麼乾係呢？如果你出了事，就算是跟全天下作對，我也還是要給你報仇的。”

蕭子白不由得低頭沮喪。唐臨卻俄然抬起手，端住了蕭子白的臉頰，認當真真地說：“我纔不要和你白頭偕老――你忘了麼？我們都是修士，白頭偕老對我們來講，並不是最好的結局。”

蕭子白蹙著眉走上來看看，果斷道：“不可，還是得包紮一下。”

說實話，那傷口並不嚴峻，唐臨隻是被飛濺來的陣法碎片劃傷了罷了。傷口本身很淺，但因為比較長，還是流了很多血出來，唐臨身上的吉服都被染透了半邊，也無怪蕭子白瞥見時會失態。

掌中握著冰冷的劍柄，劍尖遙遙斜指，蕭子白凝睇著麵前那些義憤填膺的人，俄然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之前的蕭家村。

這倒是也對，唐臨便不再說些甚麼，任由蕭子白從懷中取出匕首來割他的衣服。俄然，唐臨重視到那匕首有點眼熟，多看了幾眼後，忍不住問蕭子白：“這匕首是不是我當年送給你的阿誰？”

“我和你說過那麼多那麼多次，恐怕你一向都冇有信賴過，隻覺得我說的是情話吧。”蕭子白的聲音幾近於感喟：“我不否定那是情話，但甚麼時候有人奉告過你，情話就不成能是真的？”

劍鳴長空，風雪高文，這個日子本不該有雪，卻頃刻間六合皆白。

“但是真的冇有需求……”唐臨還想再勸，蕭子白卻隻是悄悄一笑：“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罷了。”

“我再問一遍，之前誰說唐臨是妖怪的，站出來。”

“我聽他們說，你的元嬰碎了。是不是很疼？”

“我要你和我一起，長悠長久地活著，看日月變幻，看滄海桑田。我不要和你白頭偕老，更不想和你白頭偕老，我隻想和你一向如許和和美美地過下去，年年事歲，誰也不要白頭。”

蕭子白卻想說他有偷偷藏著一些，但想了想總感覺本身彙集還是個幼崽的唐臨的羽毛，還做成毛糰子的行動過分癡漢，終究隻是動了動嘴唇，倒是道：“然後是不是該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