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五十七驚豔[第2頁/共4頁]
一見這風景,文曲的眼睛反而亮了起來,看著濮陽涵的眼神就像冒出了幽幽的綠光,“鳳鳥之姿獨華天下,更何況當年以殊色寡德被逐出鳳族的玄鳩。所謂三千弱水深,蘆花飄不起,說的並非是弱水不能浮物,而是玄鳩之羽毒狠惡,就連金石都能溶化的弱水遇著鳩羽,也隻能退避三舍。”文曲看著濮陽涵嘖嘖玩味,似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大夫一眼,暴露幾分感慨的神采來,“美人如花隔雲端,公然越是都雅,就越紮手。”
“我早就不是大夫,就算是,也救不了那麼多人的命。”白大夫側過身去。懸壺濟世又如何,那人一顆仁心,說來好笑,最後竟然命喪於他最掛記的百姓之手。
濮陽涵瞪大了眼睛,心想這文曲星君的腦筋真不知是用甚麼質料做的,在這告急時候竟然還不健忘*。現在他已有力再撐起鳳鱗禦頂,紫雷一聲更蓋過一聲;文曲用一雙赤手接過那傘,現在羽毒定然已侵入他體內,未幾時便會痛磨難敵。而他這返來,本來也就冇抱著能請動文曲的但願,隻是想讓顧城越施以援手,卻上天上天無處可覓。要不是地鰩蠢動不已,他還真想不到,天國無門,顧城越還就偏要闖出來。
“濮陽一族與我道分歧不相為謀。你若想去,就請自便。”言下之意就是,他白大夫是斷斷不會挪動分毫的了。
見到白大夫麵如寒霜,煞白的臉上那些許緋紅也不知是活力還是寬裕而至,看上去就如梨花照晚,彆有一種怒放情致。文曲在天庭之上本就是個混世的魔星,一顆涼薄心從未動過情,但隻要他看得入眼的美人哪個冇被他挑逗過。隻要他來了興趣,三言兩語間就能讓對方忽笑忽跳,隻不過是他出於無聊,想看看這美人在何種神態下最都雅罷了。倘若他認定了對方垂淚最美,那真是倒了大黴,不折騰到那人一見他就哭,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文曲將“我們”二字咬得重了些,臉上是少有的當真神采,讓白大夫不由愣了一愣,“若你的來由隻是想要攜美同業,我可冇有那種雅興,恕不作陪。”
一個濮陽涵明顯已經將近站不住還要強出陣容,另一個與其說是劍拔弩張,眼神裡清楚已經顯現出貳內心的擺盪和迷惑,文曲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下巴,用手撫過傘身。那黑傘在他手中竟極其馴良地化為一隻玄色的鷂子,紅嘴金足,唳聲如簫,直破雲天。漫天的黑沉彷彿都為這一聲長唳所懾,紫雷竟然頓在半空遲遲未曾落下來。
正在揣摩著如何開腔,文曲那張還印著五個指頭印子的臉已然湊了過來,“美人竟然不吝動用鳳鱗禦頂,到冥府這等鳥不生蛋的處所來,該不會是特地前來看望戔戔鄙人鄙人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