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生[第1頁/共3頁]

初冬望著她的背影，抿了嘴悄悄笑起來，悄悄稱奇，三個月前，大蜜斯走到河邊，卻被河邊的石子絆了一跤，摔破了額頭，整整昏倒兩日，夫人和老爺嚇得魂不守舍，忙花重金找了燕州最負盛名的大夫，大夫查不出個以是然來，隻是說了兩聲怪哉，那模樣像極了白馬寺的和尚，有幾分離開俗塵的味道。

半夏喜上眉梢，趕快應是。

眼下頓時到七月初七乞巧節，待字閨中的女兒家跟婦人們，自是為這一天繁忙起來。

夏如玉心中微歎。

半夏怔了怔，本來夏夫人叫她來是因為這件事，她和初冬不一樣，她不是家生子，是夏夫人從媒婆子手裡買來給夏如玉的，換做三個月之前，她也許會點頭，正如初冬所言，夏如玉變了性子，又是府裡的嫡長女，少不了的繁華繁華，她想不出有比夏如玉更好的人選。

夏如玉內心瞭然，似懂非懂點點頭。

夏如玉抬著水汪汪的眼，正端坐在夏夫人麵前的書案上，聚精會神握著羊毫，在宣紙上謄寫，字體流露著稚嫩，夏夫人間家出身，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算不上是精通，倒也比那些燕州專門教女兒的徒弟強上一些。

半夏忙福了福身，誠惶誠恐道：“感謝夫人，奴婢天然是情願奉侍大蜜斯的。”

叫半夏的丫環抬開端，也不過七八歲的模樣，微微皺眉，將手裡的竹編花籃遞給初冬，微歎口氣：“這花瓣采得不敷，不知等會兒歸去是不是又要捱罵。”

“娘，您瞧，這字可比昨日工緻些？”夏如玉笑吟吟放下筆，取了紙來給夏夫人瞧。

夏如玉心跳如鼓，跟著乞巧節鄰近，她幾近是夜不能寐，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遇，卻不答應她逆天改命，這三個月來，每一樁事皆是反覆之前的過往，彼時半夏和初冬還在她身邊奉侍，夏夫人身後，這兩個丫環竟然被季氏許配給同一個屠夫，阿誰屠夫整日好吃懶做，嗜賭如命，先是半夏，而後初冬，都被他賣進了青樓，生不如死，短短四年的時候，連及笄都冇過，就香消玉殞在那些喪芥蒂狂的男人床榻上。

因乞巧節這天是女人們穿針乞巧，祈願禱福的日子，燕州自打七月月朔那日起，車馬嗔咽，初三以後，更是車馬不通行。

梧桐裡，夏府。

半夏敲了書房的門走出來。

“半夏，夫人喚你，你快些疇昔吧。”說話的是個半大丫環，梳著羊角髻，見半夏還在院子裡摘花瓣，眉頭變皺了起來。

夏如玉心底鬆了口氣，宿世夏夫人去看季氏，季氏本身不謹慎，撞到了肚子，愣是怪到了夏夫人頭上，惹得夏老爺擺佈難堪，季氏有孕在身，明顯會方向季氏。

夏夫人還是一臉笑容，等候半夏點頭。

夏夫人就拉過夏如玉的手，和順笑道：“今兒叫你過來，是想奉告你，你和初冬跟著大蜜斯有些日子了，年級雖小，還算得上是機警，初冬那邊我已經問過了，你呢？你情願跟著大蜜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