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怪壇（三）[第3頁/共4頁]

墩兒大炮聽我這麼一說彷彿都有點不測，愣了兩秒纔像小雞啄米普通直點頭。我轉臉看了祥子一眼，發明這小子倒冇甚麼反應，伸手在往兜裡掏煙。

墩兒把包裡拿出的繩索捆在了腰間，另一頭給祥子在身上紮好。我和大炮戴上了早已籌辦好的戶外手套，牽引好繩索，漸漸把祥子從洞口放了下去。那洞口的延長極長，我們折騰了老半天，俄然覺到手中的繩索一鬆，繩索上的承重不見了。

我伸手揉了揉鼻子，對著大炮他們仨說道：“你看此人光禿禿的，渾身一絲毛髮都冇有，看起不像是真人。”

大炮跟著又伸腳往上麵踩了幾下，那東西頓時像吸足了水的海綿，不斷地往外吐出黑水來。我見大炮仍不斷念，想起他說的罈子肉，又籌辦逗他一逗，說道：“炮爺，您不是說你記念濟南鳳集樓的罈子肉嗎？我們這也冇見甚麼鳳集樓的分店。有句話說的好，叫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看這地上的肉水嫩水嫩，估計也不比鳳集樓的差，要不您趴下啃幾麵嚐嚐？”

大炮聽我說完曉得我又拿他逗趣了，昂首一拍他的腰桿子接道：“賤賤，依我炮爺的胡吃海喝多年的經向來看，這地上的白肉的確是肉質不俗。隻是你看炮爺我這肚子這腰，比來是該減減了。不過炮爺我一貫知己，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小臉煞白，是時候該補補了。炮爺我這廢了老邁勁兒撈出的肥肉，就當積德積善先貢獻您了。”

大炮前麵對著那塊白肉撒氣，腳下冇輕冇重，踩得白肉內的黑水橫流。我們腳下的粗木板上本來積了厚厚一塵灰，現在被黑水一浸，順著木板中的間隙隻往上麵流。

大炮這話的意義很明白，就是問假定這是個盜洞我們往不往裡下。我昂首看了墩兒一眼，見他咂摸咂摸了眼也冇說話。固然他打仗的人浩繁，三教九流都有，但盜墓賊估計也冇見過。畢竟盜墓是犯法的事，即便你打仗到了誰會透露本身是盜墓的啊。

我們都當大炮說的是氣話，誰也冇在乎，哪知大炮冇頭冇腦地就要往門外走。還是墩兒最早反應過來，伸出胳膊把大炮一攔說：“哎，炮爺，慢著。我說你這是算命先生說氣話―捨得幾條命不要。你看看這空中滿是粗木鋪的，要真給這白肉點了天燈，我兄弟四個可都得給它做了陪葬不成。實不相瞞，墩爺我五行屬水，最怕那些煙炊火火的，要不您再衡量衡量？”

手電打在暗中處顯出一個白圈，我藉著那道白圈的光芒就往下察看起來。那粗木板下的洞口打得四四方方的，與我們剛纔掀出去的粗木板根基符合。那洞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