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本無不散之筵席[第2頁/共4頁]

最後，聆訊、作揖向來賓稱謝，需我完成的禮數終究行畢。老爹隨之又起家同眾位來賓致辭一番，笄禮纔算是禮成。

接下來的置醴、蘸子，我雖有所為卻不抵三加三拜的勞累，藉此稍作憩息後又由正賓替我取字，禮為“字笄”。給我做正賓的婦人替我取字為“婉貞”，為溫婉貞德之意，也算是意蘊深厚了。

“好了，不鬨了。”笑著起家，她隨後伸手扶我，道：“浴湯已是備好，女人還是快些歸去沐浴換衣得好，切莫錯過了吉時。”

翌日淩晨，當善謀尋得我的時候，我正坐在後院攥著刻刀對動手中的木料比劃。我想贈送孔明一件我親手所做的物什，而我所會的除了刻木也就冇有甚麼能夠送出的了。即便是我獨一所會的刻木最早亦是由孔明所授，厥後不過是我在此根本之上跟著書柬學來的罷了。因此，說到能夠拿脫手的東西我倒是真的甚麼都冇有。

而善謀看到我攥著刻刀的時候倒是分外的不悅，她奪過我手中的刻刀，責備我道：“萬一弄傷手要如何辦？”我歪頭，笑著提示她，“你及笄時的雙股木簪還是我親身刻製的，當時冇有弄傷手現在又如何會呢？”

……

因是身份職位的分歧，我的及笄禮遠要比善謀的嚴苛的多，典禮從開禮到禮畢未曾跳過一步。淩晨，沐浴換衣以後，我就得身著采衣采履跪坐在東房沉默地等候來插手笄禮的來賓。待到那些來賓全都到齊、入坐以後，讚禮者開端唱祝詞。煩複的祝詞唱罷，我方被請出東房，轉而跪坐到宗廟的笄者席上，籌辦行笄禮。

諸葛孔明，你，真是……

正在給古琴調音的龐統聽我這般問他，大笑起來，轉眸盯著我核閱，“你莫不是真的對宋經華有了心機吧？”我倉猝搖手，隔絕他的目光也顛覆他的猜想。不過，依著他的意義這份禮品並不是宋經華所送，那還能是誰？

“冇有啊。”我笑，“等我及笄善謀你就不再是黃家的婢女了，我也就不再是善謀的女人了，以是阿誰時候我便能夠喚你姊姊了，那般不算是折煞你。”

善謀發笑，抱著我，狀似輕喃：“善謀曉得女人已經長大了，但是在善謀眼裡女人還像是兒時的那般模樣，小小的，軟軟的，喜好笑，惡劣得很，惹得善謀又是想氣又是想笑。”

“說得你像是我孃親普通。”我諷刺她，卻無可否定這些年來善謀對我的照顧的確就如母親普通，“但是在我內心，一向都想喚善謀姊姊。”善謀的手指隨即在我的背脊上僵住，哽咽出聲：“女人你是想要折煞我嗎？”

拿到木料的時候，我考慮了好久要贈送孔明甚麼，但是思來想去也冇有想到甚麼佳好的物什。他送了我荊釵，我總不能一樣刻製一支釵反送歸去吧。最後，無法於夏季炎炎的我決定要製柄羽扇贈送他。羽扇綸巾，這個後代用來描述他的詞語我是如何也不會健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