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橫衝直撞[第1頁/共4頁]

馬越跑了起來，如風，撞入重重甲士當中，首當其衝的便是頂盔摜甲的朱靈。

“孟皇，我們歸去，現在絕壁勒馬還來得及，三郎最是尊師重道，憑你我二人還攔得住三郎！”

六丈宮牆上弓弦輕響，一支箭釘在本身腳下，插著鐵鋒鏑的箭頭深切地下寸許。

白了蔡邕一眼，這老頭兒學問高，品德好，對於清流寺人一視同仁，梁鵠一向很尊敬他，但說到底當官就不可了，冇有一點宮廷敏感。“陛下尚未立太子，這麼說，伯喈兄明白了嗎？”

一起無話，直跑到京兆尹地界上，天都泛白了，車隊纔敢在富強的林中稍作停歇。

“冇人能擋我！”

“朱將軍，請……罷休！”

一拳輪倒一名羽林郎，提起劈麵衝來的重鎧甲士擺佈衝鋒，近二百斤的甲士被掄了起來在人群中大開大合地撞去，所當者，唯有撞在宮牆上一途。

梁鵠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甚麼，疇前麵拱手作揖又再度繞到黥麵老頭兒身側，再作一揖，看著老頭的臉又彆了歸去，梁鵠氣的直跳腳，“伯喈兄！”

“我不曉得。”梁鵠甩了甩頭，一邊向回走，一邊說道：“時至本日，嫡是必須奪的了。至於傷害，三郎那樣的人……應當是，能挺疇昔的吧？”

無聲的複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沉著沉著。

禁宮，三百快速集結的西園軍在複道兩側的宮牆上上嚴陣以待，弓弩手彎弓上箭。複道上人影憧憧，黑夜裡頂盔摜甲的羽林軍士空著雙手整整齊齊地站做六排，將複道堵得嚴嚴實實。

這七年來的統統都要在徹夜有個成果，他冇有轉頭路了。如果還是在涼州的他，這些事情都無所謂了，窮日子過慣，就算是淪落盜匪之流都冇有乾係，隻要活的下去就好。可七年以後，他再都不會那麼想了。新皇即位，如果新皇是劉辯，就是他跑回彰山那兩個跟他有深仇大恨的國舅不會讓他活下去。

他們像一夥兒從洛陽城逃竄出來的犯人。

“啊？”梁鵠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從哪兒看出來三郎要造反的？”

朱靈的兜鍪被打落在地，披頭披髮地一拳重重擊在馬越臉上，來不及揮出右拳，對上眼的便是額頭鮮血流至臉孔的馬越，疤痕染血更是猙獰，接著便是屬於羽林郎的兜鍪在麵前越來越大，猛地撞在鼻梁上直砸得飛了起來。

二十多個披甲帶刀的男人在地上跑著，護著七架大車，幾個男人騎著奔馬，摸著黑走著夜路連火把都不敢打亮。

嚇走！

這一刻時候，他眼看著一件破麻袍遮身的馬越在二百白手甲士的禁止下衝出六十步的間隔。

……

城頭傳來色厲內荏的喊聲。

馬越眯著眼睛，看著前麵的重重人牆，複道上張弓搭箭的軍人，冷冷地說道：“已經走到這兒，我還能退到那裡？”